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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润麒一见有人鼓励,更是来了兴致,他低声一喝,一股烟草气味猛地炸开,在院中萦绕不去。散出自己的味道,他更是自在得不得了,继续走着看不出是梅花桩还是跳大神的舞步,同时挥舞手中筷子,口中念念有词。
他一边舞,一边唱道:“早请早到,晚请晚到,如若不到,铜锣相告!”他说话带了几分酒意,后面的已经囫囵不清了,齐金明笑得脸都涨红了,他转过来低声对我说:“丫小时候的偶像是济公,人生目标是得道修仙,现在结了婚,孩子都好几个了,只能在这儿发发疯了。”
白润麒在桌上乱舞,偶然听见齐金明的话,嘿嘿地笑,还说:“对,对。”话音未落他反手一剑,指向圆月,嘴里又念道:“请神接仙,八抬大轿,净水泼街,黄土垫道!”
齐金明不停鼓掌,怂恿他再来个高难度的,白润麒一一答应,跟耍杂技似的。眼看白润麒这么疯,齐金明也不掩饰了,顿时整个院里又是烟草又是风沙,夹杂铁锈鞣革,狂乱得很,两个人都乐屁了。我无意加入他们,只能讪讪喝酒,喝着喝着,我突然闻到一股安息香味,转头一看,我发现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个人。
一个男人,容貌不错,戴副眼镜,穿中式盘扣衣服,给人感觉体若银条,瘦得很不健康。他看着齐金明鼓掌,白润麒舞剑,很想笑一笑,但神情逃不开忧郁。他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我仔细一看,他个子不矮,瘦长一条,肚子却不小,因为衣衫宽大才不能一眼看出身孕。他应该就是白润麒现在的男人,据齐金明说丫很好生养,嫁进白家以后三年抱俩云云,才生了两个孩子,没想到这就又怀上了。
他看见我在看他,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叫他们,我点点头表示会意,以为他是要给白润麒一个惊喜什么的。没想到他冲我笑一下,连台阶也没有下,转身回房了。他往屋里走时,冷风卷起他的衣摆,显得更加伶仃。
我突然很想吐,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冷酒,还是被那个男人的低落感染了。我觉得他很不快乐,简直有点像抑郁的症状,按理说怀孕的人不该这样,再加上古居阴冷,也不适合养胎。我来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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