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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酒倒也不会醉人,只是叫人身子发软。
“放心,自有人看着呢,是你的儿子,难道不是孤的,孤能拐了你的儿子不成?”裴嘉宪笑闻,鼻子凑过了嗅了嗅,嗯,满嘴的酒气。
罗九宁并不言语,靠了三只大引枕的,在壁上歪着,坐了半晌,见裴嘉宪亦是不言不语的样子,刷啦啦的泪珠儿就滚了下来。
“当时你那个样子,孤怎好告诉你太孙的事情,他大错铸成,孤自会惩罚于他,只是不期你竟是于他情根深种,便他到了原上,也没诉予孤知。”
若能瞒着,裴嘉宪倒希望一辈子的瞒下去,从他把罗良之死是经了裴靖之手这话说出来的那一刻,罗九宁心中的悔罪与愧疚,就再也抹不去了。
但是,他要一直瞒着,他就永远不知道裴靖那匹脱了缰的马会再闯出什么乱子来。
“滚,你还不知道怎样乐,怎样高兴了,整整两年,眼睁睁看着我出丑。”
罗九宁冷冷撇了裴嘉宪一眼,泪从颊上滑过,低低声儿就说了一句。
顿了片刻,她又说:“我想回趟洛阳,回趟自个儿家,王爷要是看着时间相衬,就派多派些人手。”
裴嘉宪一眼便能猜穿她的心思。
听说陶九娘是因他而亡,这事儿捅出来,罗九宁这辈子是不会原谅他了。但她天性软弱,能想到的,顶多也就是跑了。
“便你娘,你爷你奶都在肃王府中,要不,孤把他们也都接到长安来?”
“你!”
“你是王妃,肃王府的王妃。如今东宫无主,人人可作太子,别的几位王妃在外还不知道怎么结交,网罗大臣们的眷属了。孤知你不擅人情往来,这个孤就不免强予你了,但是好不好的,怎能回躲回洛阳去?”裴嘉宪明知罗九宁气的是什么,不敢碰逆鳞,就只有耍赖。
一路马车摇摇晃晃,偏这黄稠桂酒又好吃,罗九宁摇摇晃晃的吃了一路。
裴嘉宪盘膝坐在她身旁,见她吃的昏昏沉沉的,一坛酒都要给吃完了,遂轻轻将坛子挪远了,接着便说:“九娘的死是我的错,这不可否认,但是我会一生养着阿媛,以亲女之仪送她出嫁,至于你,孤在什么位置,你就在什么位置,阿宁,你是这世间,唯一可与孤并肩而立的那棵大树。”
罗九宁吃醉了,听了觉得可笑,但又说不出哪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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