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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斯年没坐多久，魂不守舍灌了杯冰水，急匆匆走了。

　　海唐和向野吃瓜似的看着这一出，等他走远，竖着耳朵一脸八卦样问这是怎么回事。

　　诸事繁杂的姜大总裁扫了两人一眼，“对合作伙伴的背景调查是双方合作的基本条件。”

　　向野噗嗤一声，“那你连人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调查？”

　　姜照的眼神划过海唐，“再坚硬的人都有软肋，温斯年也不例外。”

　　这么多年的商界莫摸爬滚打，外人都觉得姜照眼光老辣，殊不知每一次的例无虚发都是他做足功课后的决定。

　　向野再一次感慨，幸亏自己和姜照不是竞争对手，不然会被扒得连渣渣都不剩。

　　*

　　半夜三点，海唐从梦中惊醒。

　　她蹭的一下直起身来，梦境太过真实，她喘着气，额头全是汗。

　　床头灯光朦胧，海唐拍拍胸口，看向站在一旁的姜照，“你怎么没睡？”

　　姜照一社家居服，立在床边，把药递给她，“还早。”

　　海唐被他的一本正经逗笑，指着墙上的钟，“三点零八分，还早？”

　　吃完药，姜照取走水杯，躺在她边上。

　　“你刚刚做噩梦了。”

　　“嗯。”

　　“害怕吗？”

　　“不怕。”

　　“真的？”

　　海唐往他身边挪进一些，枕着他的胳膊，“姜照，再有一年时间，五年时间就到了。”

　　癌，一个多么可怕的字眼。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治疗，也没有消极应对，直到现在，依旧隔一段时间就去医院。

　　只是她从来没把自己当个病人，也没有人当她是病人。

　　姜照的身子不可抑制一僵，海唐凑上来轻轻吻着他的侧脸，“所以，别想着把我弄去国外。”

　　她轻咳两声，“我，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他最近联系国外疗养院的事，她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