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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停顿几秒。

　　恍惚之间，向野手里的手机被人夺走，这人仔细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沙哑着嗓音问：“她现在在哪儿？”

　　“你他妈……”

　　向野想开口骂人，却被海唐一瞪眼深深逼了回去。

　　姜照显然也有些发愣，“温总？”

　　温斯年眸色暗沉，额上青筋暴起，左手紧紧扣住桌沿，“海小姐，她是不是叫章亦柔？”

　　在海唐的印象里，温斯年是个十分老道的人，不应该会如此失态。

　　虽说心里万分好奇，但她并没有问出来，摇头：“不是。”

　　温斯年眼里的光渐熄，“那……”

　　海唐拿出手机，搜出一个演员百科来，“纪薇。”

　　姜照叫来了服务员，“再来一杯莫吉托。”随后礼貌做了个请坐的动作，“温总，不妨一坐。”

　　“纪……薇？”温斯年重心不稳，摔坐在位子上。哪怕那个人变了样子，但是他不会认错。

　　那双眼睛，他能记一辈子。

　　向野对温斯年也有所耳闻，不过现下这场景倒十分令人摸不着头脑。照理说，余市温斯年相当客气，任何场合都不会失了风度。今天这是？

　　他悄悄朝海唐眨眼，比划口型，“这是所谓的温总？”

　　姜照并没有介意温斯年的失态，或许没人比他更懂失而复得是什么样的一种痛与喜。

　　他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海唐，你把当晚的那位纪薇的情况仔细说一遍。”

　　海唐了然，重述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她重点突出了纪薇的桀骜。

　　最后也不免称赞，“她是少有的有骨气、有个性的女演员。”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娱乐圈基本查无此人，如果不是那晚纪薇接电话的时候海唐听了一耳朵，她也不知道那个演员叫什么。

　　温斯年右拳紧握，在听到纪薇被方伦扇了一巴掌时，拳头砸在桌上。

　　好好的聚餐氛围被破坏，向野一贯看热闹不嫌事大，大长腿一翘，“温总，我可听说顾老头的掌上明珠顾明珠是你未婚妻。”

　　温斯年脸色突变，眼底流露凶光，“向总，我也听说您男女通吃。”

　　向野一急，差点给他一勾拳，被姜照叫住。

　　“人在世，一切就都不算晚。”

　　姜照拦住温斯年手里的酒杯，换了一杯冰水，接着开口，“温总现在需要的，是刻入骨髓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