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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人。”
穷奇瞪向婢女。不是要她闭上嘴吗?!
“贞贞说句心里话,请夫人别生贞贞的气,好吗?”婢女怯生生地问。
“不好。”穷奇一点也不想听她的心里话。既然都知道会惹她生气,那么就甭说。
“……新鲜感是会腻的。”婢女小小声道。见夫人没接话要她缝上嘴,她以为夫人是默许了,又以嘀咕的音量说:“而且……一直到今天,大王都还没有临幸过夫人,这不是好情况,若能快些怀上龙胎,对夫人才有保障,夫人应该要主动亲近大王……”而不是每回大王要拥抱她时闪得比谁都快,夜里大王要留宿在她房内,她绝对会让大王扑个空,燃着满肚子欲火面对一屋子空荡与黑暗,她却不知道跑哪儿去,害得所有侍卫与婢女集体动员找她,整夜没得好好睡。
“他敢碰我半根寒毛,我会拧断他的脖子!”穷奇狠狠地瞪回婢女后头一连串的劝说。
镜花夫人,是幕阜王为她取的名号,说什么人间难见此一绝色,她如镜里花般不实际而虚幻炫目。在他苦苦追问她的闺名未果,而她又不愿意降贵纡尊地将“穷奇”两字告诉那只人类,他便霸道独断地封她这个称号。
反正叫什么她都不在意,以后不想留在这儿,她就将那个名字抛弃在人界,随便他爱叫去叫。
那男人,她不放在眼里,更不可能放进心里,想碰她,有一万条命再来妄想吧!
她的防卫心极重,不允许有人靠她太近,野生的兽,不学家畜摇尾乞怜,从以前便一直如此,自然不会为一个人类男子破例。再说,她又不是那些对权力和财富有所求的女人,何必拿身躯换取男人的疼爱?这无关洁身自爱,也非贞操守节,就只是讨厌她不喜欢的家伙碰触她,别说是身体了,连根头发她都不爱别人摸!
这样的她,却亲吻了月读。
这样的她,却总爱枕在月读身边睡,靠着他的肩,或是当他没反对时,她会枕在他膝上,自己寻找最舒适的姿势。或许是月读身上有人类所不可能有的清凛正气,让她嗅不到像幕阜王那股令人作呕的淫秽味道,所以她认定他是可以全心信任依偎的……
至少,在她知道额上珍珠来由之前,她是这般相信着。
“夫人,贞贞是一片好意嘛……您也犯不着撂这么狠的话,被大王听见是要杀头的……”而且大王会连她这名无辜小婢一块儿杀。
“哪边凉快哪边滚啦!”穷奇耐心耗尽,无情地伸出腿将小婢踹回淫乱酒宴那儿去。
“哎哟——”婢女凄惨叫疼,按着臀儿,从地上爬起,噘着小嘴想抱怨两句,怎知一回头,夫人已经不见踪影。
长长水廊,空无一人,就算是以男人的脚程,也不可能在短短片刻从这头奔驰到水廊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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