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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她想走随时都能走,但走掉之后,她能去哪儿?
她向来是无拘无束地四处玩乐,玩累了,就上天山去找月读,但现在她还能上天山吗?见着月读,她怕自己会哇哇大哭,质问他为何这么待她,更怕他无情淡漠的回答会将她彻底压垮。她,还能去哪儿呢?
所以她留下来,自愿的。
这名人间霸主竭尽所能地讨好她,他给她最美味的食物,最华丽的衣裳,最珍奇的首饰,最放任的宽容,就为了要见她一笑。他不吝惜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开口,从没有他不应允的。
月读绝对不会这样。
认识月读如此长久以来,他不曾放柔嗓音同她说话,不曾舒展白眉朝她微笑,不曾对她嘘寒问暖,那些都是极为简单之事,人界男子都做得到,神却无法。
连凶兽都比神有情。
浑沌当日跪求她打破净化石的画面,历历在目,骄傲至极的凶兽,为了一只小狐妖,屈膝而跪。
她忘不掉当净化石被打碎,浑沌冲入烟尘弥漫的蒙雾里,脸上焦急而慌乱,也忘不掉当浑沌抱住包围着小狐妖的光球时,眉目间流转的欣喜若狂及眷爱。
梼杌拿着定魂珠四处收集一名女人的散魂这事儿,她也有听闻。
她曾经在某处林间巧遇梼杌,那时他正专注地由一只凤凰身边收取一丝丝缥缈魂魄,他低声呢喃着「白玉”,嗓音轻柔得几不可闻,当那丝散魂窜进他掌中的定魂珠内,他脸上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微微笑着,既温柔又专情。他将定魂珠按在心窝,好珍惜地捧着。
只顾吃的饕餮,生平除口腹之欲外,不曾为其它事情发火,却为一只刀精不惜恢复原形,将她与月读吞下肚里,罔顾她与她的交情——虽然没多深交,但好歹在四凶里勉强算是“姊妹”,没多熟的那种。
四凶到底哪里不好?
至少他们勇于面对欲望与感情,想爱就爱,一付出就是全心全意,不啰唆不矫情,干脆利落。
为什么要因为他们是凶兽,就视他们为毒瘤,非得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她的额心又隐隐作痛,忍不住抬起手触摸滑腻的珍珠。
月读在你即将完全成形之前,放入一颗沾满仙气的灵珠:它让你的浊气没有办法扎实凝固。
她愣愣地站着,想象着仍是黑发的他,指间拈着珠子,穿透包裹着她的灰暗瘴幕,将珠子按向她的额心,嵌入一半。
那时的他,定是毫无情绪起伏,就像……在对待一颗石子或是一根木头一样。
万一你不得不除时,只要取下珍珠,你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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