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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得想把身前的人推开,这一动才发现四肢被人按住。他努力聚焦,看清身边簇拥着好几个人,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山羊胡老头子,不是霍云山。
李慈晏顿时倒入温软的被褥中,任命地闭上眼,却看见霍云山在哭。李慈晏的心痛起来,眼睛眯开一条缝,老头子一手鲜血在嚷嚷。手被人握住,他努力睁开眼,是个女人,李慈晏仔细认真的看了许久,才认出是福王妃翁蘅。
他也分不清是伤痛还是心痛,目光落在远处,竟然看见了七爷,把腰间的白玉扇递上来,杏黄色的穗子在七爷满是老茧的手上散开,像一柄黄透了的银杏叶子。
李慈晏猛然惊醒----他的扇子呢?
四肢怎么都挣不开,旁边人在喊些什么,但他听不不见,这一动感受到自己的上衣没穿,腰间和胸前都是光溜溜的,反应过来,那把扇子没在身上。
扇子丢了。
他把七爷也弄丢了。
李慈晏痛哭起来,是嚎啕大哭,止不住的涕泪横流,哭得手脚发颤,睡过去才收住泪。
一夜大雨未歇,清晨时分才云收雨霁。
一只金钗被摔出房门,落在李慈煊脚下。
出来拾钗的宫女见到天子,赶紧跪倒。
霍云山见他来,坐在妆台前,也不起身,也不跪拜。
李慈煊挥退众人,捡起地上的梳子,为她梳头,手法熟练,竟然盘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堕马髻。他没再去捡那金钗,把自己戴着的白玉簪子插在霍云山发间,弯腰凑到霍云山身边,两张年轻的面庞在镜中亲密地贴着,他说:“一直觉得你若是随意温柔的装扮,会很不一样。”说完一笑。李慈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干净。
霍云山不知他要怎样,一动不动端坐,李慈煊侧头,在她脸上轻轻吻下,而后又笑了,似乎很开心。
但霍云山觉得脸颊上湿濡的触感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她问:“李慈晏怎么样了?”
李慈煊动作稍顿,说:“箭头已经拔出,太医说已无大碍。”
霍云山一口气松下来,深感疲惫,几乎不想抬起眼皮。
李慈煊两手轻轻扶在她肩上。
他掌中的温度,让霍云山不由得想到昨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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