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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就是利用我的一点真心,一步一步把我拖到如今的地步,霍云山,不,谢玉山,你真狠,真厉害,不愧是谢广言的女儿,不愧是李慈煊的女人,你们真是登对。你告诉他,用不了多久,他的脸就会被撕下来,他李慈煊就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李慈晏激动得大笑起来,伤口涌出的黑血越多,霍云山见他神情已不太正常,不敢再刺激他,赶紧逃出。她飞快地穿过阴暗恶臭的牢房,即便站在了天光下,还是觉得冷,李慈晏已经不再相信她,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一旦不再稳固,那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完了。
霍云山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相信的从来都是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没想到即便是真心托付的人之间也会遇到误解和磨难。若是寻常人不信便不信了,不再往来便是;可李慈晏她不想放下。
她对身后的狱卒说:“福王的伤得治,箭头要尽快拔-出-来,不然性命难保。”
那狱卒显然不觉得福王的性命有保的必要,说:“他不让人靠近,也不让人拔箭。他自己寻死呢。”何况圣上也没有下令让治。人都知道,福王必死。
“可以把他绑住,拔箭用药。”霍云山急道。
狱卒看了她两眼,嗤笑道:“就听过绑了为所欲为的,没听过绑了给人治病的。”说罢扔下霍云山转身走了。
霍云山在街头茫然无措,入昭狱前第一个找的就是镇国公府,杨岩去了怀来;若是陆谦、柔奴活着,还有帮忙说话的人,如今只有她,除了哭泣,竟然毫无用处。
阳光不知何时已收起,仲秋的天气,没有了太阳就冷得厉害。
霍云山朝别院走去。
人却不在了。
李慈煊已经摆驾回宫,看着这张印有自己私印的圣旨,有些惊讶,特地把腰间的小印翻出来,盖个在旁边,一比对,一模一样。
他想了一会儿,推测应该是柔奴给霍云山留的后路,竟然为了见李慈晏一面就断了这条路,难怪方才不肯低头相求,想到这些,李慈煊心里头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为这样的情义感慨,霍云山的确是个有情有义有气性的人;又为这样的深情忧愁,李慈晏单方面的误解恐怕难以让霍云山死心。
常遇进门来通禀:“圣上,谢玉山从昭狱出来去了别院。是否让别院的人领进宫来?”
“不必。”李慈煊说:“让她自己来。”
天黑沉沉,彤云压在京城上。才到申时,天色已经暗得需要掌灯。
李慈煊抬起头,见是霍云山,心中既欢喜,又愤怒,但手中仍从容落笔,看也不去看她,说:“你来了。”
霍云山望着李慈煊,心中纠结忐忑,对这个人,她始终看不透。她几番思量,不知如何开口,转念想到这其中内情他恐怕早已一清二楚,她的来意,他应该也洞悉。
于是,霍云山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双掌撑地,跪倒在他脚下,说:“求您放过他。”
李慈煊走到她跟前,蹲下,问:“他是谁?你来求我放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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