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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颊红红的,扶着游廊上一条大红木柱对旁的拂冬道,“一会替我去煎些···风寒的汤药···”
话音刚落,她家姑娘眼眸一黑,就重重地往下坠去。
模糊的意识中,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沉、很重,似乎被固定死了。可是她激烈地想要挣扎出来呀。
于是挣扎着挣扎着,她似乎看见了一丝光线。很微弱的光线,有一挺拔的身影从那抹光线里走出来,并不是很清晰,像高斯模糊的版画。
只是,她仍能看得出男子脸上戴了一个银制的面具,模样是看不出来了,只是从他的身影轮廓,还有他与她说话的声音来看,约莫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男子说起话来字正腔圆,温润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玉石之声。
他对她说,醺儿,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她懵懂地点了点头,想问他是谁,可惜字到了喉间却发不出声音。她难受得双手抓住了咽喉,想通过不停地翻滚以摆脱这种束缚。
“砰”地一声,似乎头颅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奋力往后,足部的位置又“砰”地一声撞到了,可她却不觉得有多痛。
她只是觉得恐惧,恐惧这种身体不受支配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深渊泥潭里,无论多么努力都挣扎不出来一样。
“六妹妹···”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六妹妹···六妹妹···”那声音又大了一些,她多么想把手伸出去,伸出去拉住那人的手,乞求他把她拉上来。
然后,她就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了。
从手部的位置起,慢慢地,感觉一点一点在复苏。继而,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排山倒海地疼。眼皮也始终沉重得睁不开。
然后这段状态又不知维持了有多久,终于,当她感觉到周遭皆一片暖意盎然时,她的眼皮就能睁开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春桃。严格来说是看到春桃那抹浅清的衣袖,那时春桃正在用绞好了的热手帕往她额头上敷。
微醺醒来那一刻,春桃既欣喜又哀伤。
欣喜是她家姑娘昏迷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醒来了,哀的是,好姐妹拂冬被关起来了。
微醺惊诧连忙问其故,春桃才支吾着告诉她,姑娘那天喝了拂冬递过来的水后,就中毒了。幸亏喝得不多,中途水又喷出来了,不然,估摸明年的除夕就得替姑娘做忌日了。
中毒?微醺喃喃。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拂冬怎么会给她投毒?
她又问春桃,拂冬投毒这可有证据?
春桃绞着巾帕道,是李公子后来察觉了席间姑娘喝过的杯里水有问题,经大夫检查证实那水里确实被投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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