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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粗·长·发烫的银针没入嫩肉里时,他觉得一种莫名的酥爽,然后才是紧接的一阵一阵的刺痛。
没有微醺眼里的腐肉流脓般的痛,也不如姜妈妈蚊子咬的轻,都是能够接受范围的痛。只是,从此,那个洞就再也填不平了。
晚上是颜夕值夜,微醺心有不安,一直睡不着,然后又听到颜夕躺在外头窸窸窣窣的,也是没有睡着的样子。
于是,她静静掀开床帐,探出头,这时颜夕正好背过了身,背朝着她。
“颜夕,还疼吗?”微醺小声地问。
颜夕吓了一跳,本是屋里似乎跑进只蚊子,叮得他发痒睡不着,他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
“不疼,只是一点痒。”他翻过身看着她,皓若星辰的明眸在暗夜里也似有点点星光萦转。
“痒?是发炎了吧?”微醺趴在床沿,伸出一只手想去轻触他耳垂,却又害怕弄疼他,手定在半空。
“哦,不是的,我是说有蚊蝇叮得痒而已。”说着他又搔了搔发红的肩颈。
“都起风了,还有蚊子?过来,我看看。”微醺伸出手拉他,颜夕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起挨到她身边。
暗沉中,微醺摸索着手指抚上他的脖颈,那儿确实鼓鼓囊囊一个个连绵起伏的小包。
“似乎不像蚊子咬,大概是皮肤过敏了。”微醺道。
“过敏?”颜夕诧异。
微醺匆匆爬下床,身上什么也没披就跑出外间取了茶壶和杯子,茶壶内的茶水还没倒掉,还有些微余温。于是她倒进杯子里,再小心用丝绢沾水,轻轻在那些小包上擦拭。
颜夕感觉一阵阵温温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
反复擦拭一段时间后,她终于放下了茶水和丝绢,拽着他的手爬上床。
“姑娘,这···”颜夕为难道。
见他犹豫,微醺笑着解释道:“那踏脚上不干净,大概白日里花粉或者虫子飘进来了,皮肤碰上这些细微的异物入侵自然抵御了,所以你才会发痒的。你不上来睡的话待会可长到全身去了哦。”
颜夕想起以前西席溥先生曾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
虽然还只是模模糊糊的认知,但他还是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大了,是不能如此亲密在一起的。
可是立马又想想,她才是那个女的,即使损毁清誉那也是她的事,他操心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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