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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当时幸存的那个刺客已死,如今是死无对证,北安伯起身按住儿子,缓缓道:“皇上,犬子御前失仪,请皇上赎罪。”
皇帝没有发话,眼神却带着阴鸷。
北安伯说:“皇上,老臣的长子已逝,绝对不容许有人再玷污他的身后名。南家丫头,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件事是他们兄弟所谓?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便是欺君之罪。”
南怀珂看了他一眼,对皇帝微微屈身说:“皇上英明,事后一定也详细了解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试问大家有没有疑问,好端端的马怎么会捆了这么多爆竹在身上呢?”
北安伯冷哼一声说:“那是一匹驮马,运送烟花爆竹也不稀奇。”
南怀珂不以为意:“那马可是连马尾上都绑了鞭炮,我还从来没听过谁用马尾来运送货物的,这倒像是有人恶意要引起骚乱的样子。”
“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本就多了去,南家丫头,你理解不了的事不能就将它说成是别有用心,这样的阴谋论未免太诬赖好人了。”
“哪个好人?国伯口中的好人是指令公子吗?”
北安伯脸色不太好看,方才说了这许多,此时再将“好人”两个字总在潘世谦身上显然没有人会信服。
南怀珂又说:“说回庙会的惨案,这么巧,那匹马不止浑身上下捆满爆竹,居然还被人给点燃了。烟花燃放的地点是在鳌山又不在人群中,什么人要把烟花往人堆里送?皇上,这么看,难道不觉得很可疑吗?”
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但是千头万绪无从查证,加之各国使臣即将到京,未免大动干戈惹人笑话皇帝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听南怀珂说的这样笃定,他当然要问她何以如此肯定是潘家兄弟所谓。
“皇上,臣女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在骚乱发生后臣女便遇到了几名刺客。刺客在动手前很明确的说过,这是潘家两位公子的意思。”
太后忍不住问:“刺客可有抓到?现在何处?”
“没有,因为当时已经很晚,又有骚乱的事情更加紧急,府尹无暇顾及,刺客便被暂时拘留在羁候所内。也正因为如此在管制稍松懈的羁候所内,当晚那个刺客就被灭了口。”
北安伯冷哼一声:“说来说去都是你空口白话,一张白纸要怎么画当然任你所为。皇上千万不要相信这丫头的胡言乱语,臣的儿子臣知道,他虽然风流放荡一些,他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行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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