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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很担忧,秦国目前只是假装和我楚国交好,总有一天会对我们露出獠牙吧!”屈原总是在喟叹。
“本来就是这样。”汨罗毫不在乎地啜一口酒,这事举世皆知,而且他早就听腻了,“你很无聊哟,一说再说不烦吗?”
“你可以说风凉话,我可是真的很烦恼啊!为什么王不听我的话?为什么天下就是这么多小人?为什么王者总是爱听小人的话?”屈原每次讲、每次愤慨。
“世道如此,你就接受吧!”
“世道如此,就该试着改变啊!”
“你能改吗?”
“不能。”
“既然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感叹的?”
“……”
“算了,跟你讲也讲不通。”
“我才要那么说好不好?”
当然,屈原也有问过汨罗怎么认得他的,却换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回答。
“你在我们一族中非常出名。”汨罗笑答。
“为什么?”
“因为你润《九歌》。”
“你出身巫觋世家?”
“啊!类似啦!”
“什么叫类似?”
“就是差不多啊!”
“……”
于是,话题总是不了了之。
汨罗就这样陪伴屈原过了几个寒暑。屈原打听过,方圆百里的民家没人知道汨罗住哪,也没人见过汨罗的家人妻小。屈原心里早已有数汨罗不是凡人,便也不追究他究竟来自何方。
公元前二八一年,楚顷襄王十八年。因为楚王约诸侯意图重订合纵,激怒了秦王,来年秦国举兵伐楚。楚军大败,割上庸、汉北两地予秦,从此两国之间又兴战事。远在江南的屈原悲不自胜,但也无能为力,只好一度又一度忧愁地徘徊在湘江畔。
晚秋九月,旋风或停滞或呼啸而过汀旁原野。兰、蕙等香草的香气和白色花絮一同飘落,拂过诗人的衣袖,眷恋也似的在他四周环绕。鸟歌兽鸣此起彼落,忽远忽近地相应合,连水中游鱼都闪动着鳞片反射着水中阳光,似乎快活无比。可是失意的人在美景中更为郁结,澄黄秋色只勾起更多的忧思。
“悲回风之摇蕙兮,心冤结而内伤。物有微而陨性兮,声有隐而先倡。夫何彭咸之造思兮,暨志介而不忘……”
“唉,就跟你说了。你的文句很美,但想点正面的东西不是更好吗?”汨罗的声音又从江中传来。
“鸟兽鸣以号群兮,草苴比而不芳。鱼葺鳞以自别兮,蛟龙隐其文章……”无视于朝这边漂来的熟悉渔船,屈原继续吟咏着。
汨罗把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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