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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手心做成一个窝窝头,搁在蒸笼上。
很快,蒸笼上摆满了头顶圆圆的“小斗笠”。
何田把泡了一下午的小米和红枣放在煮粥的陶锅里煮上,蒸笼架在陶锅上,盖上盖子,又往炉子里填上一把干草和两块木柴。
不一会儿,粥煮沸了,蒸笼里也散发出面食的香味。
何田算着时间,带小麦去把大米赶回家,收拾好它的窝棚。
她回来时,易弦已经醒了,正站在炉台前搅粥呢,蒸笼也拿下来了,不过……
“你怎么吃了一个?”何田看着一手搅粥一手拿着窝窝头吃得正香的易弦,再看看仰着小头舔嘴的小麦。
易弦马上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哈哈笑了一声,蹲下揉揉小麦的狗头,“对不起啊!”然后又对何田说,“还挺好吃的!你也尝一个?”
他们的晚餐是小米粥,菜是松菌炒鱼片,再配上何田之前给易弦做的夹腊肉丝干饼。
也难怪易弦会误以为这笼窝窝头是给他们做的。
窝窝头蒸好之后是深紫红色,大概是野米的颜色最后占了上风,可能是因为是用鱼汤和的面,又加了鹅油,不仅香味浓郁,卖相也不错,表皮光亮,捏在手里又暄软Q弹,一个个小巧玲珑。
这哪儿能想到是给小狗做的呢。
桌子上现在摆满了装着红薯块的陶杯,何田易弦只能并排对着窗户坐着,一边吃饭一边憧憬光秃秃的红薯块长出嫩芽后的样子。
“……红薯叶子长出来之后可以当菜吃!掐最嫩的叶芽,和野鸭肉一起炒着吃,或者滚水一焯,用核桃油和盐扳着吃……”何田喝着粥,“春天就是吃新鲜蔬菜的季节呀!”
炉灶边上,小麦也吃得正香,何田用一点热水泡软一个窝窝头,加上一点没炒过的鱼肉。
何田说得没错,春天就是吃新鲜蔬菜的季节。
蕨菜已经长得很丰硕了。
它们长在草丛中,山壁上,有时石头缝里也长出一大蓬。
刚长出的蕨菜芽是嫩绿色,卷曲成凤尾的尖端带一点点鹅黄色的晕,轻轻一掰就断了。何田喜欢茎的脆爽口感,采的时候会故意掐长一点。
她跟易弦说,小时候看画册上的古装美女所戴的金钗玉簪极为羡慕,就把蕨菜芽插在头发上,意淫那是“碧玉钗”。
“还有丝瓜络子!不是有卷曲的细丝么?拔下来就是‘累丝凤钗’了!”何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又问易弦,“你呢?你小时候有这样么?”
易弦淡淡笑笑,果断地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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