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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冯生带了官差撞门。矍然惊醒,身下凉津津滑腻腻一片,睡不得,只得扎挣着起来。望窗外,已约略透出些白。莲生只觉股间似砂纸磨过的,又有些浊物淌出来,不知是甚么。又愁着衣裳带子断了,不知怎生赔。呆了一阵,觉出腹中饥饿,往床头米缸里舀了些夹糠皮的陈米,待要煮粥。却又无水无柴,只得拿了水桶,照先翻窗户出去往溪边打水。折腾了个把时辰,煮粥吃罢,搬一张掉漆板凳,坐在窗下,趁那天光补衣裳。
尚不曾缝得四五针,却听见冯去病拍着窗户喊贤弟,莲生怪没好意思,只得爬窗出去,见冯生包着头、络着手,一身狼狈,心中越发不安,只得道,“昨日不合言语冒犯,尊兄包涵则个。”冯生一些儿不提,只道,“千幸贤弟无事。我昨日担心了一夜,遣家人四处去找,原来却在此,且请回去用些酒饭压惊。”莲生还待推托,早被冯生把臂拖上车去。村中土路不平,车子颠簸,莲生坐在车内,觉得肚腹一阵阵疼起来,只得勉强忍耐。冯生见他面色不洽,把话来问他,莲生只信口遮掩。回到冯家,借茅房连净几次,方才好些。走路也有些岔脚,冯生都把来看在眼中。
冯生受气不过,寻了人情要奈何那公人。无奈衙门里回说“那人原是九江府下来的观察,不归敝县里管。”遂无法,只得含忍。冯生捱了这回打,又不肯静养,拉着莲生同他温书,莲生也只索陪他,只晚间再不肯同他作一处睡。又过月余,冯生说做生日,在家中摆了酒,请了南戏班子兼两个妓女,唱了一天。莲生本不善饮,当不得冯生左一杯右一杯劝,强饮了数杯,觉得面红头涨、身上一时燥热起来,好容易熬到终席,忙归房唤小厮备下浴桶热汤,宽了衣服,洗了一回。不料冯生走到廊上,敲门高叫,“贤弟睡了么?有一句要紧的话,待与贤弟说。”莲生慌忙披衣开门,冯生偷着眼,往他领口里不住地觑,嘴里道,“才送来两篓子福建龙眼,搁在井水里镇着,贤弟不吃几个儿去?”莲生推酒力不胜,冯生便令丫鬟送酸梅汤来,莲生呷了几口,越发头重脚轻,站立不住。冯生忙扶上床去,将纱帐子放下来,伏侍歇了,打发走丫鬟,自家脱了外衣,只系着一条汗巾子,就往帐子里钻。莲生只穿着月白中衣,衣带松松地挽了个结,露出胸前凝雪也似一片。冯生悄揭衣襟看,见脐下浅草萋萋,玉茎卧在两腿间,长不足三寸,通体粉色,顶头一点朱丹格外鲜妍。冯生暗道,“好个尤物,所幸不曾被人撬将去了。” 一时色心顿起,张口含住物件吮咂。只听莲生似睡似醒,嘴里唔唔地哼几声,花茎早颤巍巍竖将起来。原来莲生本不知风月,不料遭那公人轻薄后,如茅塞顿开,晚上却也学着自家弄弄,是故那处分外灵敏。冯生品了一阵,卷起舌头在顶上轻轻搔弄,那物便在他嘴里突突地跳,冯生收紧喉咙,用力一撮,莲生精关大开,都泄在他口里。冯生使舌头接住,爬上去同莲生亲嘴儿。莲生惊醒,两手推着冯生道,“兄莫要乱性。”冯生笑道,“好心肝儿,才丢了哥哥满嘴,怎地就额角头上竖牌坊?来来,你也尝尝味道。”强掰开他口,吐舌头进去乱搅。莲生觉嘴里腥臊,恶心不过,酒又涌上来,忍不住哇地一声,呕了出来。冯生不提防,被喷了一脸秽物,不禁大怒,抬手便是一掌,骂道“贱人好不识抬举!”莲生睁着眼道,“你自家做的甚么勾当来?诳说应考赚我来此,行这等逆伦之事,你枉自读圣贤书,却原来禽兽不如!”
看官听说,那冯生实是爱慕莲生已久的,苦候多时不敢下手,却被那公人拔了头筹去。好容易摸到这个机会,莲生又不随顺,心里如何能不恼?当下咬牙道,“我晓得你想那贼强盗,不肯依我。实告诉你说,梅汤里原下了软筋散,不怕你走到天上。外头通是我家人,你便喊破嗓子也不中用。今日不肏翻了你,我也不姓冯!”一面放狠话,一面扯了腰间汗巾,抹些唾液在那话上,凑准穴口,奋力往里插。莲生那处紧窒,急切不能够入去。冯生急了,也顾不得手伤未痊,发狠擎着莲生两腿根,往外一展,莲生腰际浮空,菊穴大开,冯生使出平生之力尽力一顶,莲生待要踢他时,那里踢得动,只觉两肉相拍,噗地早没至根部,股间恰似锯子锯地,疼痛难忍,又逞气不肯哭叫,只紧紧地咬住一绺青丝,十指在冯生背上乱抓。冯生抱着他大腿竭力猛干,抽插何止百余次,直弄得莲生双眼翻白,气息奄奄,方才两手撑着床沿,将腰着实往里一挺,抵着花心泄了。不料用力过猛,左手复又折断,却正是乐极生悲。
冯生淫欲已逞,坐在床上,也不觉得手疼,呆呆地看着莲生。良久,才叫了汤盆手巾,慢慢地与莲生将股间流出来的红白之物收拾了。扯一床香云袷纱被与他盖上,叹口气道,“冤家,教人怎生的是!原是我心急的不该了,你却也忒硬执。待明日好了,慢慢地与你陪话罢。”莲生头撇在一边,也不答言。冯生没情没绪,在他脚头挨着睡了。
次日冯生一早起来,叫厨房里弄了清粥、各样精致小菜,亲身使托盘捧到床头,莲生只把被子蒙得紧紧的装睡。冯生劝了一回,无法,只得道,“我与你放在五更鸡里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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