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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插了月季花。月季本是丰腴美艳之花,用来做花供未免容易满而无奇。可那插花之人妙手搭了一枝高而瘦峭的花苞,两攲疏叶无花的斜茎,却将饱满绽放之花压得低而边缘,陡然便显出一股孤雅不群的意趣来。

  墙前书架、墙上挂画……也无不别致精妙。

  云秀不由便想,这女冠子必是十分高洁孤傲之人——随即便又记起她媚眼如丝的倚在门前剔着指甲看人的模样,脸上再度滚烫起来——也许,也没那么高洁、孤傲……

  因这一拖延,隔壁的话便又听来几句。

  那男人似是有些不耐烦,道,“怎的又说起这些了。”

  女冠子便道,“月如秋扇,花疑春雪……”云秀正感其言之悲哀婉转,那女冠子却顿了顿,转而直言,“我已受够了眼下的日子。你当日赌誓说要娶我为妻——如今我愿意了。”

  那男子却嗤笑一声,道,“如今你当然愿意,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嘛。”两人不知又做了什么,忽传来清脆一声,似是那女冠子拍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却并未羞恼,只笑道,“莫羞恼……我依旧香你爱你。”便含糊道,“马厩里有匹没见过的马——是你新纳的恩客来了?怎么不领来让我见见?听闻你们道家有房中秘术,我还想叫他出来和你我一同演练演练呢。”

  云秀并未听懂个中词汇,只以为这人是想找她打架切磋一类。

  那女冠子亦无多回应,只有久久的沉默。云秀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却不知究竟进展到何处,正疑惑着,便听窸窣衣物相擦、唇齿相交之声。

  云秀心想——又来啊!

  忙开花印要逃。

  却忽传来一声脆响——这一次,毫无疑问是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

  那女冠子声音低低的,似有些颤抖,又似平静至极,“滚。”她说。

  那男人笑了笑,起身穿衣。边窸窣的扣腰带,边说,“别想些有的没的。没意思。如今你夜夜做新娘,什么贡士进士都是你入幕之宾,多风光……”

  那女冠子猛的将瓷枕砸落在地,低吼着,“滚——!”

  那男人犹自大笑着,推门离开了。

  这一次云秀总算听懂了他的含义。

  以她贫乏的见识,尚不足以理解个中龌龊与悲哀,却并不妨她觉出这男人之可厌可恨。

  自书房出去,瞧见男人吹着口哨、摇着未系上的腰带,悠游的晃着走路,云秀便觉不平。于是悄悄的抬脚,绊了他一下子。

  那男人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正待骂人,抬头却见自己正头朝着厢房。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自地上爬起来,便吊儿郎当的晃到了厢房窗边。

  那窗子本用薄绢糊面。然而日久绢老,早已脆黄如纸。那男人便悄悄探手指戳开个孔儿,向内窥探。

  云秀忽的意识到他在看什么,不由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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