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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文含糊地说了句别闹,抬手捏了捏鼻梁,扬声叫女官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我刚才在外面收拾过了,给他让开位置看着他洗了一把脸,水珠从拓跋文的小络腮胡子上面滚下去,煞是惹人怜爱。

早饭是一锅汤饼(面片汤),张张薄如韭叶,夹着羊肉和菜叶一起煮,两个健壮的宫人把锅抬上来,我闻了闻味道,立刻又饿了。

拓跋文把他的胡子用丝带束起来,在把丝带绑到脑后,胡子就紧贴着脖子不耽误吃饭了,我俩一人拿了一个脸大的碗呼噜呼噜地吃了两三碗,吃的肚子里热乎乎的,脑子不想转。

我靠在椅背上发呆,拓跋文漱了口,把胡子放下来让女官仔细地梳一梳,等它重新变得蓬松有形了才满意地让她退下去,转头和我说连岳今天过来。

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拓跋文摸着胡子站起来,叮嘱我说一定记得别打脸。

我说记得了,又问他说步六孤呢?之前不是说让他在宫里住几天?

拓跋文停顿了一会儿,冲我勉为其难地挑了一下嘴角,问我说,还惦记那盒角先生呢?

我说一个死物,哪有狸奴的善解人意,拓跋文就又笑了起来,说他已经告诉江傅山,步六孤在战场时常被称作狡狼,让他别以貌取人,现在应该正好的如胶似漆,不舍得分离。

我觉得他吃醋的样子也好可爱,只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傅山在辰时带着木闾头的习字进了永安殿,先和拓跋文告状说他儿子这段时间心思飞了,根本不在用功上,拓跋文接过他的习字翻了翻,也严肃地说是他没管教好儿子,请少傅稍担待之类。

我在一边听着,觉得木闾头的小屁股要遭殃。

江傅山和拓跋文说完话,走过来神情痛苦地跟我说,诸事皆有安排,故他来讨打。

我哭笑不得地和他保证绝对不疼,问他说有没有像个我揍他的理由。

江傅山牙酸地看了我一会儿,说我嫉妒他的美貌怎么样?

我哈哈大笑,和拓跋文打了个招呼,抓了个袍子罩在江傅山头上,把他拖出永安殿,江傅山踉踉跄跄地跟着我,我问他说,步六孤因为你隐瞒他说什么了?

江傅山闷闷地告诉我步六孤坚信我会给他出气。

我一路明目张胆地把他拽到了永康宫,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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