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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他的肚子,惊觉已经不柔软了。
蔼苦盖被我吓了一跳,怯怯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阿干要是看到你瘦了,该责怪我没养好你了。
蔼苦盖没说话,他抓起刀又咣咣地剁了一会肉,把它们捏成团放到蒸笼里,红着眼眶,说,没我阿干,他吃饭不香。
我阿干没有孩子,蔼苦盖倒是有两个,大儿子是个骁勇的,在我莫贺手下做个胡洛真(鲜卑语,带仗人,即宿卫),小儿子在家牧羊,我这次来平城没有把他们带过来,现在连个能劝他的人都没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打算得了空给他做个和我阿干一样尺寸的角先生,要那种能灌温水的,中间再弄个夹层,装上灌了水银的机关,叫它能自己震动。
拓跋文上完朝派人带着礼服来叫我,礼服是汉人衣冠,层层叠叠六七件,我不会穿,送衣服来的宫女忙忙碌碌地替我打理完,木闾头已经收拾好很久了。
我一直觉得脑袋上顶着个发髻很奇怪,我头发丝又硬,宫女梳得用力,扯得头皮疼,又更讨厌了。拓跋文在马车上听完我的抱怨,让人把四周的帘子放下来,叫我背对他跪坐在他身前,重新替我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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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谁说古人不刷牙的!我们连补牙都有!真的~
拓跋文梳完叫我照一照铜鉴,居然比宫女梳得还要好看些,也不难受,我也不知道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哪来的好手艺,只能拼命夸他。
拓跋文脸皮可能比城墙厚,我搜肠刮肚地夸完他,感觉自己简直要喘不上来气了,他还一点都不脸红,抱着木闾头朝我笑。
木闾头倒是应景地给我喝了两声彩,又挥拳蹬脚地助威,被拓跋文威胁要断了他的零嘴,也消停了,就剩我坐在马车地板上和他面面相觑。
拓跋文对我笑了一下,拉我起来坐到他右边,又叫人打开四周车帘,让我看一看平城风情。
马车刚刚驶出皇宫,我回头看着高大的宫墙,还没来得及生出什么感慨,就听拓跋文问我,他的皇城是不是巍峨高大?
我说我在草原时从未见过如此恢弘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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