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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状,这才觉得自己之前一心都在那母子身上,丝毫都没有看出其他马儿的异样。

于是,管家责难,大祸临头。

“府上的马一直都由你喂养看管,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有几个脑袋来抵!”

后院里,怒不可遏的管家,执杖待命的小厮,还有一个伏跪在地,无言以对的我。而马厩里,昔日整齐挺拔的马儿只剩得几匹勉强站立着,其余皆是左左右右地倒在地上,或死或活,几乎看不出差别。

“管家,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疫病啊?要不小的们赶紧将它们搬到郊外埋了,省得传染给人!”

“此事长公子已发了话,不管是不是疫病,总是不祥。活的就放到山野自生自灭,死了的全部拉到郊外烧掉!”

一直伏跪于地、愧悔难当的我猛然间听到要将马儿这般处置便再也按捺不住,直跪着挪到管家脚下高声恳求:

“不!它们是生病了,放到山野只能是死路一条!给他们找大夫,给他们找大夫啊!小奴求你了!”

“贱奴,还不滚开!”

管家怒呵一声,目眦尽裂,容不得我半分,抬起一脚便将我踹翻过去,重重撞在马厩的围栏上。我哪里肯死心,浑身感觉不到痛楚似的又爬了回去,泪水一霎时涌了出来。可未及我再行求告,便听管家冷冽一声:“来啊!给我杖打六十!”

我自是无法阻挡反抗,伴着这未落的话音就被两个小厮一头一尾死死按在了地上,然后便是一下下卯足了劲头的无情棒向我的脊梁落下。这痛,痛到我喊不出声来,仿佛是阴司的鬼兵施刑,每一杖都是要送我去见阎王的。

在我昏死前最后的意识里,他们将马儿一匹一匹运出了后门。

……

鲜血淋漓,命若悬丝。

昏暗空荡的马厩里,我终是有了一点知觉。可这知觉只是弥留间的回光返照,短弱虚浮,哀哀将逝,匆匆十数年的平生竟都不自觉地映现眼前。人到尽头,想必皆是如此。

我想起那年忠叔带我进府,我不问也不想,尚有几分孩童的天真,觉得自己微贱的命运再不能更坏了,可老天竟依旧给了我玩笑似的几年人生。这些光阴里,欢愉也有,悲凉却更多。偏偏在这豆蔻情开的年纪,偏偏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我,爱上一个不可触及的人,也结交了一个真诚待我的人。许多情怀,百转千回,终是负了自己也负了他人。

“唉,这小子也是可怜,活活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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