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2 / 2)
“好好好,我说给你听,你不要轻易说话!”他眉眼挤到了一处,仓皇而又忧虑,待看我平息了少许才开口,且一开口就是怒意冲冲,“那日我闻讯赶来,你已倒在血泊之中,而那个萧十八还在醉生梦死,长公子也在,已命人将他制住。若非看你伤重拖延不得,我必定当场就报还给他!后来长公子要请大夫来给你医治,我怕暴露你女孩儿身份,便自己揽下这事,只说与你投契早结了兄弟,你的事该由我照拂,长公子急于处分萧十八,一时也不管。至于这萧十八为何发疯,且不过是因为同僚之间以萧公罢相被贬之事对他讥讽取笑,他心高气傲又历来顺风顺水,受不住便积恨在心,酗酒闹事。我素日还看他意气风发,待人和善,以为不凡,竟未曾想是这种绣花枕头,不堪一击!我以前还要你自荐给他做仆从,简直是……唉!”
果然还是如我所料,十八公子在老爷失势之后,处境变得这般落魄。任凭徐道离如何怨愤相加,我的心里只深深为他感到心痛。他没有萧府这家大业大的根基,也不像长公子有皇女为妻,但偏又是萧氏一系,承袭了祖宗的荣光,所以也要为老爷的事担负压力。他的不堪一击,必定也充满了无奈与不甘吧。我这样想着,越发觉得他可怜。
“这也…未必都是他的错啊……”我终究还是想为他反驳一句,并不怪徐道离生气,只是慰我自己的心吧,不想觉得他太不幸。
“你……你不要说话。”徐道离先是惊诧,然后神色一顿,还是关心起我的伤口。
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在他听来十分有歧义,但早已想好了要怎么圆回来,便对他摇头淡淡一笑,“不碍的。我方才的意思是,他虽受不了讥讽做出错事,可讥讽他的人也不对啊,真要论起来,该怪当今陛下。他高高在上一句话,便教人骨肉分离,受尽冷眼,他怎会为别人着想呢?”
“阿真……”徐道离忽然唤了我一声,嗓音低沉,投向我的目光里也带着不同寻常的疏离。我不懂,心里审视自己的言行,并不觉得有什么破绽。“嗯,我是觉得你该休息了,明日我会再请大夫来一趟。”他莞尔,样子恢复如常。
“劳烦先生。”我以眼神略示以感激,想的是欠他几次救命之恩,早就不知怎么还了。
——从徐道离处写来
徐道离看阿真歇下后,便自回到了住所,连日来的寸步不离也使他感到几许疲惫。只是他心中幽幽悬着几件事,到今日越发明显地跳脱出来,故而并不得好好酣睡一场。
是时,月明星稀,徐道离和衣倚在坐床一侧,身旁凭几上放着一壶刚沏好的浓茶。这茶,浓到放了平日五倍的茶叶,是徐道离用来提神的。他不时抿上一口,再伴着深秋特有的静谧,将那几件幽幽心事来回忖量。未知过去多久,一个清晰的轮廓终于呈现。
徐道离早在知晓阿真女子身份的那天就猜到,阿真的身世必然和武德九年的玄武门之变有关,而当时玄武门之变并未持续许久,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