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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应了一声跑到我脚下来。
张彼德整了整衣衫,然后绕过花园,走到屋前的台阶下,扬起头笑着说:“嗨,映映。”
我靠在门扉上,抿着嘴看着他。
他笑容熟稔得仿似探访老友:“你怎么住得这么远,计程车司机找了很久。”
我只好回答他:“张先生尊驾何事?”
他跨上了两格台阶到我身边:“前几天在苏黎世怎么走得这么急,你知道家卓在找你。”
我讥笑一声说:“他如今权势通天,无数人争着替他鞍前马后,又何必费那么大周章找一个我?”
张彼德望了望我嘲讽尖酸的面容,掩去了瞬间略略惊诧的神情,若无其事地说:“他很想自己来,可是工作压得太紧实在走不开,不过现在看来他在苏黎世临时匆促改变行程还真不是一时兴起,苏见找了你这么久竟然抵不过他在机场突然片刻而生的一种感觉……”
我双手抱在胸口一动不动望着他。
张彼德摊摊手:“老板吩咐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他看着托比:“该死,我看你唯一的需要就是买根链子把狗拴起来。”
托比闻言恶狠狠地朝着他叫了一声。
张彼德不满地瞪着托比:“喂——”
托比得意地在我脚下打了一个滚。
我开口说:“张先生,请你离开吧。”
这位劳通银行首席财务营运官可没那么好打发,他笑容不改巧舌如簧:“映映,我们旧识一场,你不能这么待客。”
我说:“你过来这里有何用?”
张彼德问:“我过来康城才知道,听说你一直在康斯坦茨大学的心理治疗机构?”
我淡淡地说:“那又如何?”
张彼德面上有些疑惑:“映映,你生病了吗?”
我反问:“你不是都查得到吗?”
张彼德说:“日耳曼该死的民族性格,那位教授丝毫不通融,口口声声要保护你的隐私,什么资料也不肯提供,他只说你患有严重心理疾病,虽然已经暂时痊愈,但仍需要长期的恢复过程。”
我点点头,平静地说:“他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张彼德一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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