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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早先,公子沐笙便因直谏禁屠令是个恶法,斥言“有错不修,不视民生, 民便如丧父母,国亦如失信!长此以往,必将生乱!”惹得周王大怒。

  如今公子沐笙在彭泽纵民所行,显然阳奉阴为,不顾法度。周王本就对他有气,他这一掺和,也是雪上加霜。而王端见之不加制止,亦是违犯了禁屠令,更让周王对他陡生不满,又将他与公子沐笙视作了“一丘之貉”。

  为此,周王也是生怒,再想谢浔告发王端的状文中,有道王端受赏青词后归家烧之,实乃无人臣之礼,有大不敬之罪。又道他曾与王笺言及前朝亡君姬亥之故,言辞激烈,全有今朝影射之意。

  遂前日在朝堂上,周王已是隐而不发,只是颇有深意地忽问王端:“爱卿以为,昔姬亥讲尧舜之言,身死国亡,是为何故?”

  彼时,王端神色一顿,沉吟片刻才道:“姬亥讲尧舜之言,行桀纣之实,蒙蔽百姓,鱼肉天下,何有不亡之理?”

  他这一言,放在平日里是忠言顺语,但若算上王端往日称病不朝不担不当的细枝末节,再摊上谢浔的弹劾污蔑,便就是含沙射影,就是祸端了。

  遂待王豹被擒,将他招供而出,便如轰雷炸响,周王直是震怒,再不顾往日情分,直截就将王端投入了诏狱。

  而公子沐笙亦未有好果子食,公子衍的行径叫周王心有余悸,如今再见公子沐笙更是生怒,本就不喜他,现下更是不满。只觉他空有些才干,却是个不孝不悌,不忠不义之徒。遂便直截将公子沐笙放去了远在西疆清苦穷困的檠朻郡,只等彭泽事了,就叫他远走守边,再不来碍他的眼。

  往日里,诸公子都有封地,偏就公子沐笙尚无,如今有了,却是西疆苦寒之地,可见周王待他,真是未有半分喜爱。

  周如水一颗心儿直坠,方才晓得王端入了诏狱,才下眉头,又知檠朻郡那穷赤之地竟被指给了公子沐笙做封地,周王的意思,怕是要他不得归邺,守边终老了!

  她惊得火急火燎,想追去问,却又得知习秋将公子沐笙请去了广韵宫。

  如今娄后不在宫中,谢姬代主中馈。按理,早先公子沐笙成婚次日,便该领着新妇去向谢姬敬茶。可彼时彭泽事急,这事便被随意揭过了。

  如今谢姬亲谴了习秋来请,显然是有刁难公子沐笙之嫌。却现下这当口,周如水实在不好瞎掺和,只好守在公子沐笙必经的宫门前,静待他出宫。

  这些日子以来,谢釉莲极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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