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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眉的?
长安城必破!
刘秀在心底暗自祈愿:但愿刘玄命够长,运道够好,能活到他亲自手刃他的那天。
“继续严密关注,有何异动速来报与我。”
郭况道诺。
计较完毕后,看天色已然迟暮,刘秀便叫传晚膳。
热气腾腾的炖羊肉和鲜嫩可口的蒸鲫鱼,再喝上一壶烫过的酒,两个人都有了些微醺的意思。
郭况晕晕乎乎地站起来辞别了刘秀回了营帐,倒头就睡。
刘秀也是一样,只不过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后竟睡不着了。
他下了卧榻,出了营帐。
清寒明净的冬月,低低悬在天际边。
浓墨似的黑夜中,一望无际的军帐由幽微的灯火连成大网。
高低不齐的山岭连绵起伏,模糊了线条,安静地伫立在月光下。
月光漫在白茫茫的雪上,亮得刘秀估摸不出一个大概的时间。
巡夜的兵士走近,在离他三步处站定:“主公有何吩咐?”
他摇头,转身回了帐中。
他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煎熬了两个时辰,终于见得破晓的晨光。
他跳下榻来,朗声道:“拔营。”
没思量起要回去接她时还好,一想起这茬来简直是太挠人了,真恨不得立时见着他才好。
虽常有书信来往,但到底错过了许多事情。
耳闻哪有亲见好呢?
她如今怀胎六月了,他不是在外征战就是忙于内政,仔细算起来他陪伴她的时间加起来只怕十天都没有。
她知道他的辛苦,从没怨过他一句。
便是岳母,来信也只叮嘱他万事小心,不要记挂家里。
可怎么能不记挂呢?
如今到了年下,还是把她接来。
苦虽苦了点,但总算一家人在一块不是。
大军晨间出发,未到暮时便到了蓟县。
略作修整后,他领着人连夜启程往邯郸去,第二日东方破晓便到了。
刘秀到邯郸宫时,郭圣通还未起身。
刘旻一面打发人伺候刘秀去洗浴更衣,一面亲自去了寝殿内叫郭圣通起身。
郭圣通捧着隆起的大肚子坐起身来时,还有些发晕:“他怎么回来也没先带个信?”
刘旻好笑,“他先送了信,你还能起早去城门楼上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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