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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愈后还要亲自带在身边严加管教。
至于大舅母,母亲说大舅本要禁大舅母的足。
只是顾虑到如此这般会叫大舅母颜面扫地,将来在晚辈和宫人跟前都抬不起头来才作罢,只不许大舅母再管事。
可大舅又没有别的妃嫔,管事之权不在大舅母手中也没什么要紧的。
母亲因此叹气说,“说来说去,还不是心疼她,才舍不得重罚她。”
这倒是,大舅的痴心便是郭圣通都看得分明。
怕大舅母受委屈,才始终拒绝纳妾。
可怎么大舅母就不能将心比心呢?
郭圣通叹了口气,无奈地搁下笔,随着郭况到了庭中。
软绵绵的雪铺满了庭院,洁白一片。
风中隐隐浮来梅花的冷香。
郭况非拉着郭圣通堆雪人,“阿姊,你都没玩过雪,玩雪真的可好玩了。”
郭圣通知道今天不陪着他玩是不行的,便也没有拒绝。
她转身从侍女手中接过狐狸皮手套戴上,和郭况堆起雪人来。
郭况玩雪是玩惯了的,半点都不怕冷,玩得兴高采烈。
他的快乐感染了郭圣通,她唇边也悄然绽放出了笑容。
他们玩了一上午的雪,庭院中的雪被他们踩踏的不成样子。
但等雪人完工后,郭圣通瞧着还真有一番成就感。
姐弟俩出了一身薄汗后,心下都痛快了不少。
他们略在廊下站了站,常夏便催他们该去锦棠院中用午膳了。
姐弟俩便结伴而行,一面走一面说笑。
走到半道上时,郭况忽地问郭圣通:“阿姊,你还记得刘文叔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图谶
郭圣通心下一惊,蓦然回眸,语气尽量平缓镇定地道:“隔三差五的,你就得提起他来。你阿姊记性得多差,才会不记得他是谁?”
她望向郭况,目光中含着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期待,“他怎么了?又给你写信了?”
刘秀回南阳后,郭况仍是没和他断了联系。
念书时遇着有何疑难处,便写信去问刘秀。
书信一往一来,最快也得月余。
郭圣通本以为几次下来,郭况也就该嫌麻烦了。
谁知道他竟然始终乐此不疲,母亲还鼓励他,说和这样品性才学都极佳的人物来往对郭况大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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