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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五的下午,三点半,照例的休息时间。今天是苹果卷儿,一种奥地利甜食。“巴伐利亚的民歌挺有意思,”施瓦伯格说,搅拌咖啡,“那种约德尔调。”
“非常特别。”
“你会唱吗?”
“不会。”
“唔,那你平时去听音乐会吗?”
“偶尔去。”
施瓦伯格没学过乐器。私生子哪来的资格碰钢琴呢?他都不如一个车组里平民出身的组员,他们还会拉手风琴、小提琴,演奏得有模有样。“我不怎么听歌,”他说,“我老觉得德语不适合唱歌……也不适合念诗。”
昆尼西不置可否,轻轻耸了耸肩——一个典型的美国式动作。他当然不会回答啦,施瓦伯格明白,一个好德国人不该询问别人的私生活,一个标准的德国人也不会在人前暴露隐私。可他决算不上“好德国人”,“我开车过来,国王广场那边有好几个卖艺的,唱一些流行的调子。我不喜欢现在年轻人的风格,被美国影响得太深了。你听说过‘摇滚乐’吧?去年那个‘甲壳虫’闹哄哄地打官司……”
“他们有的歌很动听。”昆尼西慢慢地说。
“哦,比如?”
昆尼西举了几个例子,施瓦伯格假装自己听懂了。更让人惊讶的是,昆尼西居然还去听过这支堕落乐队的演唱会,“音乐有助于身心恢复,”他说,抬起眼睛,目光清澈,“这是一位医生建议我的……我想,也许您也应该多听听歌。”
第26章 往事
礼拜天没事做,人就容易做出傻事。在礼拜天的中午,施瓦伯格听了甲壳虫乐队的歌,就听了一首。英国人制造出来的噪音垃圾,有那功夫他不如聆听真正的音乐,比如贝多芬和施特劳斯。
“你去看足球赛了吗?”礼拜一的下午三点,施瓦伯格问道。
昆尼西点点头,金发梳得一丝不苟。施瓦伯格完全无法想象他衣冠楚楚地站在罗森诺体育场中欢呼的样子,“嗯……奥格斯堡可不近。”
“可以坐火车。”
“不开车吗?”
“不。”
在追问之下,昆尼西讲了一点足球的事情——他从小就喜欢足球,可惜自己踢得不怎么样。他喜欢看足球比赛,尤其热爱拜仁慕尼黑这支球队。“1936年之后,就没有足球赛了。”昆尼西小声说,“好在战后恢复了……拜仁也升入德甲联赛。69赛季我们第一次获得了德甲的冠军,还夺得了德国杯。可惜去年和前年……”
施瓦伯格从不看报纸的体育版,他只听说过慕尼黑有足球队。德国到处是踢足球的人,连公司里都有足球俱乐部。“我不怎么看球,”他说,想起最近读到的新闻,“听说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场馆快修建完成了,以后说不定那支球队就能在慕尼黑市内比赛,你就不用坐火车去奥格斯堡看球了。”
“希望如此。”昆尼西吃掉最后一口蛋糕,“那样就最好了。”
也许是天气原因,也许是转换了心态,总之,自打施瓦伯格决定掩饰恶意,平心静气地与那同性恋相处后,办公室的气氛变得舒服多了。用瓦格纳小姐的话说,“不再那样沉重。”天知道她什么意思!一切都是为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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