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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效率、效率、效率。要想拥有良好的工作环境,金钱方面的小小付出微不足道。
六月的一个礼拜五,施瓦伯格带着昆尼西去斯图加特出差。回到慕尼黑时,天色已晚。天气微微燥热,他看了眼手表,“你饿了吧?”
昆尼西脸色苍白,“还好。”
“你看起来像是快要晕倒了。”施瓦伯格嘀咕,在火车上,他给昆尼西买了瓶汽水。“这里挺多饭馆……”
看来昆尼西是当真有些不舒服,他没怎么推辞,坐到饭馆椅子上疲惫地垂下眼睛。施瓦伯格点了面包、蔬菜沙拉、烤香肠、蛋糕和果汁。侍者刚要收起菜单,“等等,”他急急忙忙地看了眼那页花花绿绿的纸,“再来个汤,唔,煎肉饼也来一份。”
昆尼西吃的不多,蔬菜沙拉、面包,配上香肠,煎肉饼就吃了一块。吃完了,他稍微有了些精神,用手帕轻轻擦拭额头和鬓角薄薄的汗水。手帕,他老带着那玩意儿,同性恋的精致细节。施瓦伯格推过蛋糕,“吃掉。”
“谢谢,但是——”
“吃。”
昆尼西挖掉蛋糕的一只角。施瓦伯格算了算,面包和煎肉饼吃不完了,他可以带到办公室去,当加班的夜宵。“我头回来慕尼黑,就是坐火车到这个车站。”他说,“我是小地方出身,一出火车站就惊呆了。不愧是大城市……”
“慕尼黑非常拥挤。”本地人说。
“我老家那地方,除了田地就是田地,农业为主,倒是空旷得很。有次我和父亲吵架,他没给我多余的钱,我就顺着路走,想走去车站乘车回学校,走了很久很久——”
那双蓝眼睛看过来了,这些早就扔进垃圾堆的前尘往事似乎特别吸引昆尼西,施瓦伯格添油加醋,“走的脚都痛了!可我身上就几毛钱,雇不起车。最后等我好不容易走到车站,最后一班车刚刚开走。我就在火车站睡了一晚,乘第二天最早的一班车逃走了。”
其实他根本没在火车站过夜。他有钱,虽然不是他的,但小霍斯特出手阔绰,哪里会记得钱包里到底放了多少呢?不过他也舍不得多花钱,毕竟他就那么一小点儿可怜的生活费,还要攒下来买书。施瓦伯格找了家小旅馆住下,隔壁的酒鬼整夜鬼哭狼嚎,夹杂着女人尖锐的笑声。他从窗户里往外看,几个女人,俄罗斯女人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招揽皮肉生意。生意冷清,她们就用俄语低声交谈,阴沉的天气啦,破了的裙摆啦,吝啬的客人啦……
一个女人呸地吐了口口水,“——他的鸡巴也就我小手指那样长。”
其他几个发出咯咯的笑声,好像那是世上最滑稽的笑话。
“上次见到了你妹妹,”施瓦伯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你们长得很像。”
“大家都这么说。”
“我也想要个妹妹,不过我的妹妹肯定没夏洛特小姐那样温柔美丽。”施瓦伯格抽出烟盒,“来一根吗?”
“不,谢谢。”
“我抽根烟。”他很少吸烟,烟草对身体有害。但方才记忆中的俄国女人引发了一阵精神的痉挛,他需要平息。“能跟我讲讲你的母亲吗?”施瓦伯格点燃香烟,“这太冒犯了,我知道,可是……坦率地说,我没见过我妈妈,所以——”
伊万诺夫守在窗前,只要极光出现,他就喃喃地祈祷。对极光祈祷不会产生任何作用,死掉的柳德米拉就是死掉了,绝无复活的可能。毛衣缝制好了,他穿上毛衣,嫌弃难看的颜色和粗糙的针脚。“粗制滥造,”伊万诺夫低头拽拽下摆,“看看你绣的五角星!你这居心不良的家伙……”
他要求阿廖沙“讲讲自己”,因为他读了本书,那上面说,“唯有从根源入手,才能改造思想。”阿廖沙讲了他参加的战斗,1941年的巴巴罗萨计划,他21岁,准备为德意志祖国和元首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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