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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谢为知又练了几遍路线, 正在返回马场时,礼明栎牵着自己的小马, 蹲在马场门口等对方。

她倒要看看谢为知是多了一个头, 还是多了一条腿回来。

然而等着等着, 礼明栎又为谢为知的未来感到“担心”。每日两百万美金的时候, 谢为知在很努力地做花钱规划, 将清空每日收入作为一项日常来完成。现在告诉她手上有百亿, 谢为知会怎么想呢?这么大一笔花钱负担, 多沉重啊——

礼明栎没绷住,侧头掩饰了一下笑容。

于是她听见了远方哒哒的马蹄声。连绵, 短促,鼓点一般。

一匹黝黑的骏马疾驰而归, 四蹄踏在雪地上,一起一落之间如翻腾的黑火, 在最高点时滞空一瞬,又轻巧落下,扬起浅浅的雪雾。这样一匹奔腾而矫健的马,它的缰绳拉在——

谢为知的手上。

礼明栎看到,万里雪原里,她的打赏对象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身,上半身随着马蹄起落的惯性而起伏,幅度并不大,带着控制中的轻快和娴熟。

关键不在于这游刃有余、举重若轻的姿态,而在眼前极具动感和张力的场景。最近几天,谢为知的训练路线已经固定,一般这一时刻,教练会在前面领路,中间是“受苦受难”一下午的骑手,一群小马悠闲地跟在最后。一个好的结果需要付出不断的努力,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然而此刻,打头的骏马飞踏而来,谢为知牵着缰绳,压低身体,眸色黑沉紧盯前方,将群马甩在身后。后方几十匹各色天马大步迈出,飞扬的马鬃如燃烧的烈火,撕裂一片白雪,顺着风向在骑手身后呼啸,有飞奔之势。

再之后,几位教练骑着马匹跟在最后,看上去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于是远远地缀在后方,将空间让给这群奔袭的参与者。

一次小型的奔腾。

头马气势赳赳昂昂,气势恢宏踏步向前之际,缰绳骤然往后一拉——

“吁——”

一匹马、两匹马,二三十头马齐齐嘶鸣,昂起头颅,应和最前方的一声啼叫。马群即刻停下步伐,甩了甩头,偶尔在原地走动两步,一股白雾热气从头顶氤氲而上。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这群马匹看上去才经历过狂奔,它们的眼神无比温顺宁静。

教练看着自己也跟着急停的马,神情复杂。自己骑的是经过常年训练,能听懂自己每一个命令的驯马。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已经被驯服的马匹,竟然还会听从头马的指令。

会吗?他又看向前方。贵宾翻身下马,然后牵着头马向另一位贵宾走去,半点没记起教练还在后面,想来之前的礼貌已是自己足够幸运。然而她牵着的是头马——那她又是什么角色呢?

教练看着低头歇息的马群,又看了一眼任由鬃毛被抚摸的头马,迷惑了。他转头观察自己的老伙计,一头棕黄的天马,后者眨着硕大的眸子,不明白他的问题。

“……”

谢为知拉着缰绳,没用力,黑马自觉伴着她往前走去。

谢为知早知道头马的聪明,但此刻心情又不一样,她走近礼明栎,毫不疑惑后者惊讶的神情,正思考说些什么,礼明栎先一步开口:

“我懂了。”

谢为知神色未变,愿闻其详。

而礼明栎打量起对面人的表情。

按某种分类法来划分,谢为知可以被认为是“淡人”,她对许多事情都表现得可有可无,愤怒不够走心,喜悦也不够纯粹。甚至于她自己也在故意养成这一性格,说好听是“克己复礼”。说难听点,她有点端着,内省给自己看。

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会在心里cos哲学家,思考人生的人。礼明栎溺爱。

然而此刻,这位大多时候都很平静的淡人下颌微抬,眸光与其说是稳,不如说是深。她似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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