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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什么,嘴角的笑带着未经修饰的张扬,一种具有攻击性的,毫无克制的神情凝于眼中,在看到礼明栎的时候,消退了一点。谢为知换了一副欣喜,带着点得意的神情。
“懂了什么。”
如果说,上一秒的谢为知根本不耐烦听任何一个人说话,那么此刻,两人能毫无中心主旨地侃一会天。
即便对方并不认为她能说出正确的答案。
大变化,礼明栎纳罕。
这时,驯马员从马场出来,看见两位客人正在聊天,便准备把跑了一天的头马带回去。然而他刚一伸手,谢为知便轻拽缰绳,黑马自己迈步走向另一边,站定。小扇般的睫毛遮住眼眸,前腿贴着骑手的胳膊,看上去格外温顺,一切动作自然而然。
驯马员没反应过来,刚准备跟着走过去,谢为知侧头看了他一眼。
后者陡然僵住了。
以前负责礼貌的人是谢为知,礼明栎心想。她刚准备解释,靠近的一位教练却先行一步,叫走了驯马员,让他去把后面那群马带回栏,头马先不用管。
教练离开前也看了一眼两人,神色复杂。礼明栎形容不上来,只能看着她牵着马,有些寥落地离开。
教练只是看了出来,那是头马自己的意愿。
听从指令,不让旁人近身。哪怕饲养员从小就开始照顾它。
她不理解,但又似乎有些理解,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如果对方真是这样一位“贵人”,那前几天按照要求,跟下来了全部的训练算什么?而没给人任何征兆,突然的转变又算什么?
她莫名有种感觉,接下来的训练,对方大概不再需要他们三位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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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什么?礼明栎莫名其妙感到了一点压力,这下她倒想问问谢为知懂了什么。
她以为对方的涨分是因为驯服了一匹马,还是头马,然而谢为知现在的状态告诉她,或许是,但是关系不大。
对方才在马上跑了几圈,靠近时带着一股暖意,呼吸清浅,胸腔起伏,满溢着一股蓬勃而丰沛的生机。而这生机又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她看着雪原、马群,看着极远山峦,都好像在看着一个触手可及的世界。
礼明栎准备上个大的,改变一下氛围。
“我懂了人生的意义。”她说,“如果你有几百亿美金,你接下来该干什么?”
礼明栎的神色认真严肃,这句“如果你有”,语调曲折得就像“我有一个朋友”。谢为知眨了眨眼睛,开口道:
“开玩笑吗?”
这是一句疑问句。
礼明栎笑了起来,一声“嗯哼”回答,谢为知听懂了,略微睁大眼睛。
“开玩笑吗!”这句话倒带着感叹了。
谢为知呼出一口气,一扯缰绳,看了一眼礼明栎身边的白马:“走走?”
“走?”
确定不是跑马?
“走。”
腿着去。
于是礼明栎拉着自己的小马跟上。
厂房附近的雪地因为人来人往,底层已被踏平,踩上去更加紧实,嘎吱作响。几株雪松立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挂满了雪,一片纯白,像飞蛾的触须,看不出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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