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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片刻,插进她脑后的发丝, 安抚性地捋动。

他低头将脸贴在她耳边:“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最后那声漫不经心的嗯,勾着笑意,效果宛如镇定剂般立竿见影。

梁惊水感到胸腔内的鼓噪趋于和缓,很快摇了下头,仰颈将唇瓣辗移到另一张唇,一记浅尝辄止的吻。

她闷闷道:“不是因为这个。”

商宗仰头,象征性思考:“那一定是我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出了问题。”他猜是这样。

“……”梁惊水侧着脑袋靠在他胸前,敛了敛眼睑。

商宗在她发顶上逡巡一阵,哄娃娃似地说:“怪我不够周到,我应该第一时间问你,而不是拖到天黑让你感到不被信任。”

他的语气诚恳,表情看不出半分哄骗的痕迹。梁惊水忍不住噗嗤一笑,心底那点阴翳被彻底拨散。

“那你记得,下不为例。”

调子轻快许多。她坐直身子,手握方向盘拧动钥匙,将车驶向最后一段路程。

太平山顶像一片虚空域,或许是来时绕过山路十八弯的缘故,梁惊水踩不实脚下的土地,头顶是压城般的浓雾,再往上是自然宇宙,让她有种被从香港剥落的错觉。

安奵等在Peak lookout太平山餐厅。

两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每张餐桌中心都摆了节日彩球,绿色窗框和石墙透着老建筑的韵味。梁惊水经过灯串和红金球饰装点的圣诞树,一眼就望见了安奵。

她与男性同伴坐在一侧,面前半杯无酒精饮料,倒映着玻璃城的灯影,对面空出两个座位。

梁惊水从未见过那位青年——瘦削的脸庞,开扇双,尖眼角,眉毛修得精致有型,配上一副细长的竹竿身材。

他面前杯盏半杯红液,显然已经待了一阵子。

安奵目光轻移到来人身上,温声亲切地示意他们过去。

梁惊水坐在靠里的位置,偏头一瞥,发现商宗也在看那名青年,大约心里和她有着同样的疑问。

安奵介绍:“我男友小野寺,他国语不太好,我们聊我们的,不用在意他。”

谁也没要求谁守寡一辈子,梁惊水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单,随口问安奵想喝点什么。

安奵慈爱地看向腹部,梁惊水像是明白了几分,听见她说:“四个月了,我喝饮料就行。”

还好这孩子不是三井的后代,梁惊水神经质地想。

她最近满脑子都是兄弟阋墙和扫清障碍,计划外冒出的虾米小兵都能让她发躁,心思都在如何让商宗赢。

太平山顶的夜景是万家灯火汇聚成的星海。玻璃城的每一束光都在诉说繁华,可山顶的冷寂又提醒人,这种荣光不过昙花一现。

商宗稳坐在这荣光轴心,他的存在真实且悠久,和安奵聊着商卓霖的现状。

安奵口吻开明:“卓霖那孩子玩心重,他待在香港也静不下心,与其强留着,不如由他去别的国度,逍遥自在。”

梁惊水听他们的对话,商卓霖去了欧洲国家,安奵特意捎人盯他,以免他在外头出乱子。从字面理解,商卓霖似乎完全没有继承三井的念头。真亏安奵能沉得下气。

可她转念一想,老爷子命不久矣,遗嘱大概率已经立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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