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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楼道。
庞雄沉默几秒,才觉得荒唐般说:“说到底你年纪轻,被有钱人几句好话哄住也不奇怪。”
他代表了普众想法,任谁见了她现在的样子都会这么想。
梁惊水压低声线:“老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几乎想到对面屏息的表情,说的是:“其实我是三井执行派安插的内线,埋伏了两年,就是为在关键时刻给商宗制造麻烦。”
谁知庞雄突然笑了一声,说:“那你比我厉害。”
梁惊水点了支烟,燃在唇间像颗红宝石。青春的前半场被填得太满,明面上,她是天资聪颖的名校高材生,背地里却游走过情事的深水,做过如鱼得水的情人。
这些年,她学会了官腔,烟瘾也随着工作压力愈发加重。
庞雄听到过往的学生在电话里一板一眼地说:“师母最近的身体我挺挂心的,上次邮轮上看她咳嗽得厉害,您记得安排她做个体检,也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改天有空我想向您请教一些精算的问题,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
庞雄心绪复杂地挂断这通电话,此后便不再试图劝她。
梁惊水的“改天请教”不过是场面话,她也没打算真的打扰庞老师。只是偶尔刷到他一家三口的朋友圈动态时,她会笑着留下一句祝福。
那天从楼道口上去,梁惊水一看腕表时候不早,回到办公室处理手头的任务。她的进展并不理想,反倒是仇先生的公关手段滴水不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两年的时间并不算长,但用心挖,总能翻出些蛛丝马迹。
梁惊水近乎病态地享受那些窃窃私语,因为她只需将带头嚼舌根的人叫到办公室,夸几句最近的业绩,甚至不用恶言相向,那些议论便会自行瓦解。
下午陪商宗吃完工作餐,他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目光落在梁惊水手上。她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靠在椅背上点燃。
他说:“你最近烟瘾很重。”
她近来被高压折磨得难捱,只能借着尼古丁缓解,想了想,问他介意吗。
商宗这人性子很散漫,唯一的严苛在工作上,但他没把梁惊水当下属看。所以即便整个办公室充斥着焦油味,你依然无法揣测他生没生气。
那时已是11月,亚热带的南国四季模糊,海港城早早换上了圣诞装饰。或许是那场最大的冷战发生在圣诞节,梁惊水每次看到街上红绿交织的灯饰,总会生出一种循环往复的后怕。
她边开车边告诉自己,圣诞节是太阳神的诞辰,没有什么能比太阳更温暖。
深夜,宾利沿着山顶道蜿蜒而上,车速逐渐提升,城市的灯火被重重叠叠的绿意吞没。梁惊水紧握方向盘,目光死死锁住前方。这条路越往上越狭窄,每当视线中骤然出现一辆车影,她的心脏都会猛地一跳。
副驾上的商宗一手搭在她的腿上,目光含笑,悠然观品味她的局促。
银行总部配有专属司机,刚才他却特意在下班时走进风控办公室,外边是人来人往的走廊。
他将车钥匙一点点挤进她牛仔裤的臀袋,指尖稍作停顿,灰眸狭着凛光,“这回不是马自达了,我有荣幸坐梁小姐的车吗?”
梁惊水拒绝的话到嘴边,又被他隔着布料轻挑的指尖弄得熄了火,只能无奈问他去哪。
商宗暧昧低笑:“你猜猜。”
他搂着她就往办公桌上抵,额贴着额,身上微微散着酒意。这下蛮好,她只得认命当司机了。
梁惊水皱眉:“不是,大白天你在办公室喝酒?这合适吗?”
商宗却表现得毫不在意:“我们去太平山顶,在那之前,先跟我去个地方。”
男人眼神昏沉,声音状似微醺,但她清楚他没醉。他们俩一向自诩千杯不倒,整个公司恐怕没几人能在酒桌上给他们干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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