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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当真?”方席前的谢澜安没有坐,她静静听完,长身玉立地投下眸光,压得白颂的后背躬得更低了。

宽颡尖腮的青年连连起誓:“皆是那老仆原话,小人一字不敢改!”

白颂上一回拜见家主,还是两年前的事情,自打那次家主命他请楚清鸢喝了回酒,之后便再未启用过他。

不过能做一名在谢府混食的底层食客,衣食无忧,际遇已经比在乡学浪荡好了不知凡几。可人都想往高处走,白颂隐隐感觉,自己这回兴许时来运转了,故来拜之前,还匆匆往脸上敷了层粉,争取给家主留下个好印象。

只是被管家领入堂厅后,白颂看见站在家主身边的那名男子,才明白什么叫绝色天成。

这哥们也太白了!还不是涂抹脂粉的白,而是像剥壳的新荔枝,精雕的玉琉璃,灯光之下由内往外透着水灵。

白颂一瞬间自惭形秽。

更可怕的是这人眼神含霜,白颂的眼角余光稍微往上首瞄一眼,立刻有一道宛如实质的眼刀飞钉在他身上,让他腿肚子直转筋。

胤奚从油滑的白颂脸上收回视线,低声与谢澜安交谈:“楚清鸢是皇帝的人,会不会他故布疑阵,想混淆女郎视听?”

在见白颂之前,谢澜安疑窦便生,已让玄白去平北侯府外盯着了。不过她也清楚,如果那画匣中真藏着盖了玺印的密旨,从平北侯出宫到此刻,早有足够的时间传递出去。

她防皇上向外传消息,不怕口信,因为空口无凭,只怕带印戳儿的东西,所以每名上下值的朝官过宫门时都要搜检。

这也导致有些位高持重的王公大臣,受不了这份憋屈,近日干脆不再进宫,袖手等着谢氏与皇室斗法的结果。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

山伯的通报若再晚一会儿,谢澜安已经在去平北侯府查证的路上了。但听完白颂之辞,胤奚反而产生了怀疑。

他本能地不信任任何一个对女郎心怀非分的人。

楚清鸢若是个墙头小人,胤奚也不会把他看在眼里。正因为他一贯表现得大义凛然,才让胤奚疑惑:楚清鸢食君之禄,为何替女郎通风报信?

“是与不是,一问就知。”谢澜安即刻披上斗篷,经过白颂时步履不停,抬指点了下他,立时进来一名管事领着白颂安顿下去。走到檐下的谢澜安将兜帽罩在头顶。

“备车去平北候府。”

胤奚抬步跟上去,反应过来,眸光亮了一亮。

如果画中真夹带了东西,晚一刻应对就多一分变故。这时候比起捉拿楚清鸢,或闯入皇宫质问,釜底抽薪的法子是直接去近在秦淮南岸的平北侯府,问个明白。

女郎连皇宫都敢围,逼一个国丈吐口,不在话下。

“那《狩猎图》我曾听皇上提过几次,是他珍爱的藏品无疑。这画的一奇便是尺寸颇大,骁骑卫检查过画卷,却辨不出夹层,我现下担心里面藏得下的东西,不止一份。”

谢澜安走进雨里,脚底带着风与胤奚说话。经过影壁时,她忙里偷闲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胤奚正一脸肃然,听见谢澜安的话,不确定地摸摸紧绷的脸颊。

没有笑吧?

在谢澜安的眼波滑过来时,胤奚才抿出点不轻佻的笑意,在这沉重的夜色里呵出口白气。

“方才女郎说去侯府,我心里想,只要谢氏家主愿意,这世间便没有哪扇门能拦得住她。”

胤奚嗓音低低的,“女郎这般……令我心折。”

谢澜安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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