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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席从中午吃到晚上,此时月轮已然步出云中,月华如水,洒在皑皑积雪上,显得格外静谧。
国公府依稀还是昔年景象,走在路上,沈元歌突然就想起才被接进府中初年下起第一场雪的时候,她给萧廿做了第一件冬衣。
许多事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如意或不如意的走到今天,只剩她一个人会唤他萧廿,也只剩他一个人会唤她阮阮。
筠清馆和其他客房一样烧了地龙,进去便是暖融融的,沈元歌接连守灵几夜,见到暖榻就在眼前,更是连沐浴的心思都没有,草草洗漱一番,准备就寝。
侍女端着热水退了出去,房中只剩她一个人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沈元歌转头,神思顿时紧绷了起来,盯着来人后退两步:“殿下?”
第93章
侍女端着热水退了出去,房中只剩她一个人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沈元歌转头,神思顿时紧绷了起来,盯着来人后退两步:“殿下?”
裴骁站在门口,眼中带着迷蒙的醉意,眸子微微眯着,看向沈元歌所在的地方。
他丝毫不掩饰目中情绪,沈元歌被他看得头皮发炸,道:“天色已晚,殿下不去安寝,怎的来了这里?”
裴骁恍若未闻,静静看了她半晌,跨过门槛,径直走了过来。
房间不大,转眼他便到了面前,浓郁的酒气顺势扑来,沈元歌眉心一蹙,侧身从他旁避过,边往外走边道:“殿下酒醉走错了路,妾身去找下人来扶殿下回客房。”
没有两步,手腕突然被人扣住,身后突然传来一股蛮横的力道往后一扯,沈元歌脊背便撞在了隔断的屏风上,裴骁脸上带着酒后的两抹酡红,瞧着她道:“沈元歌,本宫喜欢你。”
沈元歌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极力保持住镇定,冷声道:“殿下,我是燕崇的妻子。”
裴骁眸底闪过一分不甘的清明,然随即又恢复了酒醉的模样:“这么多年,本宫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沈元歌扯动手腕,可裴骁力气太大,丝毫没有挣脱的余地,她瞪视上他的眼睛:“殿下听清楚,我沈元歌,是殿下的父皇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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