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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岩焦躁地抓着脑袋出去,完了,跟丢了。
街上的喧闹被甩在背后,灯光也变得稀稀拉拉,人晃去了一家有些偏僻的客栈。
外头吵的他脑子疼,付银子,选客房,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世界终于安静。
...
除夕一日日近了,甄景为托人送进书信给甄母,想请她回府过年,甄母读完信之后,一言不发,转手就给了沈元歌。
除了惯例的套话和请求母亲回府之外,还提及了沈元歌,一封信堪称是情感沉挚,字字泣血,行行洒泪,忏悔说没有照顾好四妹唯一的爱女,让她受了委屈,请老太太也带她回来,今后一定好好相待,聊以弥补,绝不愧对小妹在天之灵,此种云云。
沈元歌接过来,扫了两眼,便觉得胃里难受,放在一边不看了。
他就是说出个花来,沈元歌一出寺门,怕不会立马被他打包打包送去驿府。
她问端坐在一旁数念珠的甄母:“姥姥如何打算?”
甄母活到耄耋之年,什么心思看不出来,几不可察的哼了一声,对陈嬷嬷道:“你去给来人传话,寺中静养甚好,于病情有益,为着老身的命,这个年就不回去过了,让他们好好祭祖,元歌是我唯一的外孙女,跟在我身边,断不会叫她受半点委屈,不劳他们夫妇二人费心。”她停了停,又添上几句,“另外,告诉他,身列朝廷,位及公侯,若整日不思正途,妄想着拿自家女儿买前程,这个国公就不必做了,还给老大去吧!”
陈嬷嬷应是,躬身出去。
一旁的春菱松了口气,用胳膊肘悄悄碰了下沈元歌,抿出一个安心的笑。
沈元歌会意的眨眨眼睛。
午间侍候甄母睡下之后,春菱和沈元歌悄悄出去,才迈出门槛,院里的白猫儿便颠颠跑了过来,扑到沈元歌脚边,肚皮朝上的让她摸。
沈元歌不觉笑了,手法娴熟地揉了两把,再把她抱起来挠下巴,小猫眯着眼,一副舒适的表情,一个洒扫禅院的小沙弥提着扫帚走过,看见这一幕,羡慕道:“它和女施主可真亲,以往都不让人碰,就连小僧时常喂它都不行。”
春菱道:“那是自然,谁不喜欢温柔的美人呢。”
小沙弥走了,春菱对着满院亮洒洒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舒服地长叹一声:“这样的日子可真好,比在府里轻松多了,姑娘,有没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沈元歌点点头,笑意缓缓的:“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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