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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毕竟诸位先生还在处理尘世中苦者的哀叹,如今,在忏悔的海洋中又要加入我们的争端。不过,我仍坚持我来到这里的意志:我为被控告者辩护。”

法官见人群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又一次喊着“肃静”,书记官盯着我,又猛然回头去看福吉。至于部长先生,他的脸开始涨红,手指不断敲击自己面前的桌子。他瞪着坐在自己席位下方的法官,嘴里不断嘟囔。

象征着法律的法官却闭上眼睛,安然居于魔法部部长之下。

法官先生慢悠悠地问:“那么,请问代理人派丽可·博克,你是1980年生,伦敦人?”

“是的,法官阁下,我生于1980年,伦敦。”

“开始你的陈词吧。”闭着眼的法官无视程序,他的偏袒令福吉再次不满地敲击桌子。这位部长似乎忘记了,我们的能量同样不可小觑。他能够威胁法官,是因为他还坐在那个位置上;我能够使法官听话,却只是因为我自己。

我已经拥有足够令人弯腰的筹码,即使从目前来看,这是“恐惧”。

“感谢您!那么,巫师以及信众们,我要代替邓布利多申辩。首先,我应该说的就是虚假的控告与最初的控告者。在很多年以前,诸位面前就已经有诸多关于邓布利多先生的控告,我们都明白,为一方谋利必然会惹怒另一方。那么,在此我强调的第一点是:邓布利多先生是一名巫师,他并不相信神。”

“对于我们的信众朋友而言,他是一个不讨喜的人。当然,对于审判,他们也会秉持正义做出理智的投票。”

“好了,接下来就是我对于这场审判做出的核心解释。诸位,这场审判的动机就是污蔑,至于控告者,他满嘴谎言,将自己的敌人污蔑成公众的敌人,将自己的利益谎称为公众的利益。信众朋友们,在这场审判中,诸位将听到谎言制成的诉状,‘不可说谎’的教条已然在控告者心中消失,他将永远不可能走进忏悔室,也永远不会悔过自己的罪行。巫师们,控告者切实损害着我们利益,他从未在意将我们绑上他的战车的后果。”

“在这里,我们再次重申关于‘敌人’与‘公敌。’也再次重申那些污蔑者说了哪些谎言,他又如何精巧地玩弄自己的喉舌,将我们的利益变成对于他自身朋友的投诚信。”

“诸位,我们的‘朋友’是什么?我们的‘敌人’又是什么?或许朋友会在今晚与我们一起醉倒在酒馆,敌人会用尖锐之物刺入我们的胸膛。但是这是一种私人的概念。如今,我们的世界动荡不安,我们抱团取暖,正如同我们结伴坐在陪审席上。”

“从我们的整体出发,朋友与敌人这对概念必须在具体的生存意义上理解,不能将它们当做比喻或象征,也不能将他们与经济、道德或者其他概念相混淆,尤其是不能在私人——个体的意义上将它们理解成某些私人情感或倾向的心理表现。”

“这正是我意图申辩的——动机上的污蔑。敌人并不是指那些单纯的竞争对手或冲突的对方,敌人也不是为某些人所痛恨的私敌。只有当一个斗争的群体遇上另一个类似的群体时,才会有敌人的存在。当控告者意图代表我们树立一位敌人的时候,那么,我们这个团体的敌人必然是另一个团体,而并非个人。”

“作为团体的敌人,那就是‘公敌’,因为任何与上述人类群体,尤其与整个国家的群体有关的东西,均会通过这种斗争关系而变得具有公众性。广义上讲,站在这个法庭上审判的,乃是‘公敌’,而并非‘仇人’。”

“诸位,邓布利多是我们每个个体的仇人吗?邓布利多先生的仇人是哪些人?他的仇人是我们吗?”

我站在低处,见那些巫师交头接耳,麻瓜们茫然地坐着。巫师们自然不愿意被打成邓布利多的仇人。要知道,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自然是靠着左右逢源的本事。站队对于这些老家伙而言还是太刺激了。

“信众朋友们,相信诸位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我代为申辩的是怎样一位温和的老人。邓布利多先生是一位教师,一位老师又如何为站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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