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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死在下午三点钟,那时候约瑟买了细麻布,把他取下来,安放在一个磐石凿出来的坟墓里。抹大拉的玛利亚和约西的母亲马利亚都看见安放他的地方。她们是耶稣被埋葬的证人,他的死亡是真实的。
真的有人能够理解他吗?生来背负着罪咎,即使在最后的三点钟,也在大喊:“神啊,神啊,你为什么背弃我?”
约伯面对魔鬼的时候会说:“不要怀疑你的神。”
难道这不矛盾吗?
所以说,即使是历史与经文,也难免会有凡夫难以思考的地方。人的情绪也是如此。不过,“信得多的人不必苛求信得少的人”,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福音吧。
我叫着瓦里西的名字,让它为我在这个昏暗的长廊里奉上烈酒。
当我喝下去的时候,整个食道连带着胃袋都好像烧起来了。我缓慢吐气,但是鼻腔里也逐渐充满酒精的气味,就像是即将在酒液中溺毙。
“您应该更小心一些。”瓦里西说。
“没有必要,人总是在不断追求刺激。”
真的非常遗憾,刺激的阈值是在不断提高的。就像你今日会沉醉于波特,未来便会去寻找更加烈性的金酒,当金酒也不能够给予刺激的时候,就会去想威士忌、伏特加。这一种过程就像是我去接受小巴蒂·克劳奇。
哎呀,真的是非常遗憾!非常遗憾!
我还记得迪明迦在水井边上试图打上一盆水去喂那只白色鸟儿的故事,当然了,还有所谓的被磨破的铁鞋,以及婚礼上带走肠子与内脏的鹰。
当我的想法不可避免地滑向更加悲观的角落时,波特从打开的门之后走出来。
他的手上围着袍子的边角,我闻到血液的味道。
“乌姆里奇用她的小玩意割开你的手掌了吗?”调动被麻痹的舌头,我含糊地叫住他。
他站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过了一会,也走到我身边坐下。
“是啊,你知道啊。”波特说,“她总是会用这种手段折磨别人。”
“我能猜到。”我说,“谋杀都能变成一种乐趣,折磨当然可以。你知道阿加莎·克里斯蒂吗?”
波特摇摇头。
我对他解释:“一个侦探小说家。她的作品里总有一连串的谋杀。哈利,即使奥斯维辛被遗忘了,阿加莎的焚尸炉永远都会像天空飘着一股浓烟。只有天真的人才会说,这是悲剧的浓烟。”
“你在城堡里喝酒了,派丽可。”他避开话题,“而且里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这么近。”
“那么她愿意出来揭穿我吗?”我问他。
波特愣了一下,低着头坐在我身边。
过了一会,他说:“我挺羡慕你的,派丽可。所有人都会支持你,而其他人对我——”他刹住话题,脸上露出愁苦的表情。
“你要喝一点吗?”我将酒瓶举起来,“为了我们为数不多的理解与自由?”
“好吧。”他有些迟疑地拿起杯子,接了一点。一口吞下去的时候,脸色逐渐变得扭曲,“好难受,”他说,“感觉胃要被烧穿了。”
“威士忌就是这样,所以我一般会兑水。”我说。
波特露出一副遭遇背叛的表情。
“别那样看着我,先生。我以为你早就明白那个道理了:你必须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好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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