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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那对老子娘啊,忒护崽儿。也不管对错,但凡有人敢说他家娇娇姑娘,他们便敢怼回去,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都能被那口子翻出来讲讲。偏生口才又贼好,辩黑成白,有理的都能被骂成没理了,着实让人不敢招惹。
而宿青棠年少时,却因着这张他厌恶到想毁去的容貌,被宿欢庇护了。
相反的是,那些伤人的话她没少说,甚于初懂云雨后被闺中密友哀求,给他下药再推进某间房里的污秽事儿她也做过。
他厌烦极了宿欢那个自以为是的模样,也在寻着破绽后便毫不犹豫的对她下手。活着算她能耐,死了算她福薄。
可这时,宿青棠看着案上的孤本,竟会失言。抬眸去看她,宿青棠启唇欲言,那百般嘲讽却又被堵在咽喉里,咽不下、吐不出,终了也不过是勉力平静着语气,问她,“这算什么?”
宿欢与他对视着,答得理所当然,“赔礼啊。”
“你这么做,算什么?”
听言,宿欢撑着案几俯身过去瞧他,愈贴愈近,让他不适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而她却有些不明所以,“那……我道歉?”
随后宿青棠便忍不住的发笑。
看,她总是这样。
服软起来如同将你捧在手心里似的,而后不开心了,便松开手任由你摔在地上,遍体鳞伤也不问一句。
自作主张、任性妄为,可恶到了让人讨厌。
也让他眸底更凉。
宿欢:青棠小娘子,多年不见,风姿不改。
因着那副好皮囊,宿青棠笑起来时是极其好看的。
眉若墨画、目似含情,哪怕蓄着碍眼的髭须,也遮不去他半点儿风姿。那眉眼真是极好看,笑的时候仿若勾魂似的。
尽管他的眸底是凉的。
宿欢辨别不清那里面是低沉抑或晦暗,再或者仅仅是他常有的清冷淡漠,总归是分毫不存暖意的,凉入心底。
漫不经心的敛着眸子直起身,宿欢只觉他没有以前好哄了。
“你是为了谁来的。”
而他却忽的这么问了一句,音色如玉、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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