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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抓着他的手臂,扑通一声跪下去,泪水被她死死逼在眼眶里,强忍着不让它掉出来。
“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爸爸了,你若是一定要血偿才能不恨钟家,我的命你拿去,求求你,求求你……”
说到最后,她哽咽到只能不断重复着‘求求你’这三个字。
钟西楼低着头,将她的惊慌与卑微看在眼里。
宛若深潭的眸底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他张了张嘴,却只蹦出个冰冷的字眼:“蠢。”
钟欢喜赫然僵住,她身子笔直的跪着,眸中却失去了光彩。
她已经分辨不出心底的疼痛究竟是因谁而起,只觉得一颗心麻木的彻底,勉强的扯了扯唇角,笑容绝望苍凉。
隐在长袖下的手微微动了动,有光斜来,一抹光束一闪即逝。
“钟西楼,你还记得你欠我个生日礼物么?”
她没头没脑的提出这一句,钟西楼眉头几不可闻的蹙起,声音携了几分不耐烦:“我不会娶你。”
钟欢喜闻言浅浅一笑,今夏刚来的时候,她日期月盼,为的只是他钟西楼将送她的生日礼物,她那日任性的要他承诺娶了她。
钟西楼自然是不应的,只搪塞说,这礼物权当欠着她的,来日她若开口,必然应承。
他是军人,军人最重承诺。
她还知道,这个时候拿礼物说事,他心中定是恼火的,钟西楼最恨被人拿捏。
“你放心,我不让你娶我,我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你给我个机会,让我父债子偿。”
钟欢喜话说的极慢,极尽吸引力钟西楼的注意力,以至于她飞速将簪子插入喉咙时,他根本没有时间阻止。
呲——
簪子与血肉摩擦的声音,鲜血登时喷涌而出,有几滴落到钟西楼面上,滚烫的如同锅里的油星子,刺的人生疼。
钟西楼只觉得心口处一空,浑身血液登时凝固,他猩红着双眸,声线恶狠狠:“钟欢喜,你怎么敢!”
若此时钟欢喜醒着,定会惊异于他此时情绪矛盾复杂之前所未有。
可她已然昏死过去,软软倒下的身子被钟西楼接过,如疾风般冲出监牢。
待钟西楼完全消失在监牢之际,本应空无一人的暗处缓缓走出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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