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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本该万籁俱寂,在平望这座不夜城里,清净,却是奢侈无比的东西。
钟欢喜目光涣散的瞧着窗外,目睹着车子穿过一片灯红酒绿,几乎越了大半个平望城,最终,在一隅无灯处停下。
钟西楼息了火,下车倚在车门前,清冽的目光穿透窗户落到钟欢喜面上。
她身子一颤,攥紧了掌心下了车。
待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时,一座通体暗色的建筑一点一点从夜色中露出轮廓。
它像个蛰伏已久的猛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她。
这是钟欢喜头一次来监牢,她打从心底恐惧这个地方。
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却见钟西楼噙着讥削的笑盯着自己,又强压着内心的排斥,将步子收了回来。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在即将踏入之际,他蓦地转身。
羸弱灯光下,唯有他那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钟欢喜,这是你自己自找的。”
钟欢喜闻言眼皮子倏地一跳,她想追问他什么意思,却被钟西楼拽着手腕,一路拖行,毫无喘息的机会。
他的力气大的出奇,手腕几乎快被折断,钟欢喜疼的倒吸气,正当她挣扎着要抽出手,耳边一记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欢喜?”
钟欢喜身子过电一般的颤栗,随后僵硬在原处。
她缓慢回头,似失去了支配身体的能力,当视线里出现熟悉的身影时,眼圈瞬间通红,泪水夺眶而出。
“爸!”钟欢喜悲怆的唤了一声。
空气依然潮湿,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却在此时,堵得她连呼吸都不能。
空旷房间里,一个钉满细针的木架上捆着的,不是她的父亲钟昧,又能是谁?
入狱七日,短短七日。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变成如今瘦骨嶙峋的模样。
若不是那句‘欢喜’,她几乎认不出!
“钟西楼,你若是敢动欢喜一根毫毛,我钟昧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到底是平望城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总参谋长,即便被束缚住手脚,钟昧的声音仍然不怒自威。
他一双虎目死死的咬住钟西楼,怒火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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