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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又变成僵木头时得逞低笑声。
一瞬便松开,继续说:“可知日蚀会被史官载进史册里?”
“那又如何?”她瞢然仰头,只依稀辨别出他的轮廓。
“所以,”景深肃虔道,“所以我要在能载入大赜丹史的时刻与你说,我心中喜欢你。”
良久良久,他面上热意退去也没等着这小姑娘出声,倒先将天色等明,四周旷亮,恍若隔世。
好在,心上人还在眼前。
天色复明,夏意蓦地偏转过身,垂眼看挂着豆荚的篱笆,心旌摇摇。
原来,就算早知晓了心也会怦怦跳。
景深侧腰,躬身瞧她,笑道:“你回我一句罢,不然我多难过。”
她便把头埋得更低,像极了他在宫中见过数面的天方国鸵鸟。
“爹爹说了,你年岁尚轻,勘不破这事。”
景深顿了顿,明白过来她是听着了那夜的话,怪到她知晓,撇撇嘴:“我是真心说这话的,你尽管不信,它也是真。”
说完见鸵鸟转身走,忙跟上去:“正是我年岁轻,我才不敢妄言轻动,若你我再长上几岁,我定有不同主意——”
“可你方才就抱我了。”这也是轻言妄动,她说着脚下步子更快。
“方才,”景深懊恼,“方才是天狗吞了我脑子,是我唐突,但我一生中只唐突过你一人,今后也不会再唐突他人……”
已红成石榴的夏意揪着衣角,脚下生风往家院去,她今日再听不得景深的话了。
第60章 今别离
到夜里, 夏意抱着被角抠指头,心里想的全是日里景深说的话,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又悄促促伤神, 想到他就要走了又啪嗒落几颗珍珠泪。
他说的那些话, 任谁听了都受用罢?
眼不交睫, 直至天明才昏昏默默睡上阵, 醒来时已是禺中,梳洗罢, 对镜一瞧才发现她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
戳戳梨颊才出屋去, 院里不仅不见人影,连猫影也是没有的。
走去厨屋也没见着人,案头罩着的小碗儿豆粥已凉,她斟酌下还是懒得热它, 便抱着豆粥和小碟香干菜去堂屋。
细口舀着凉豆粥,心里默计待会儿见着景深说什么话, 吃到一半时不经意抬头,发起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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