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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提及。”
景深脚步放缓,在父女二人身后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去罢。”
夏先生看他掉头去,不知想到什么微笑了笑。
四之月日头一高,天便也热起来。回去小院后,夏意已热得鼻尖冒汗,坚定拒绝了福宝送来脚边的腻歪。
可有先人们“春捂秋冻”的话在前头,先生才不许她这早就减衣裳,但希冀总是要有的,缓了缓热意,她就跑去厨里问:“爹爹,几时才能换春衣啊,今岁好似热得早些……”
先生自然也热,却只擦擦汗说:“去看你娘时再换。”
夏意听了这话,轻轻嗯上声就乖巧帮起忙来。
二月廿七便是夏夫人的忌日,在此之前先生需放几日假,去襄云买祭墓所需以及清明时物,还会在屋里写好多好多文章诗篇预备届时烧给夫人……
“今岁多挑几身漂亮衣裙,让她瞧瞧快及笄的小意。”先生舀米时笑道。
夏意听见及笄二字,似是想到了什么,忽提着菜刀问:“待我及笄了,爹爹会让我嫁人么?”
幸而菜刀在她手上,否则谁能拦得住先生想挥刀的冲动,听了她这话心下激起千层浪,锁着眉声音微凛冽地问:“谁同你说什么了?”
“没人说什么,只是听二月说如今有人去她家说亲事了……爹爹,我不想嫁人。”
有了后一句话,夏先生胸怀里的汹涌波涛总算平静些,尽力显得沉稳道:“不嫁人,我们小意还小。”
“嗯!”
得了这话,夏意安心切起小姜来,只有先生还皱着眉头想事做菜。
景深直到饭菜快做好时才回来,圈着一轴画,额上许多汗,同样也回绝了渴望亲昵的福宝。
夏意出庖房替他斟杯温水,笑问:“不成你是跑着回来的。”
分开这么会儿,景深也不别扭那事了,直言肚子饿了想回来用晌饭就跑起来。
她笑上声,去接他手上的画:“画的什么呀?”
景深叼着杯子,哰哰唔唔道:“你自己瞧。”
画卷不长,展平后不足她两臂长,画上所画乃是块花草地与一小片碧湖,少年少女并肩坐在杨柳树下,身后不远处系着一匹棕马,正是驾马同游那日的场面。
“景深……”她喃喃叫他。
“嗯?”他仍抱着空杯子,垂眼看桌面。
“你不会和我抢这幅画对么?”
景深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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