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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早就同我说了,整个学堂的人都知道你们吵架的事。”
“……”夏意撇撇嘴,心想还得再给阿宝戴几朵小花儿。
“头上是什么?”易寔忽然问,说着手伸将去她头上,摘了根绿油油的草下来,满脸好奇,“这是姑娘家新稀罕的么?”
夏意:“……”这不是,这是景深插在她头上的。
想着她转头看景深,哪想直直对上他眸光,此时的景深就像被逆着抚过毛的小兽那样炸了毛,凶巴巴瞪着她。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转回身又跟易寔说了几句院外才又来了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爹爹,原早间去杏子坞取的酒就是给他最得意的学生送的……
易寔一时哭笑不得,他人凑这热闹便罢,怎先生也来?他这只才考完,结果若何还不得知就如此,考上了又该如何?
先生一来,院里村正和易家二叔也都回屋来跟人说话了,夏意便退到院里。
她跑去景深边上质问:“那草又是什么时候插来我头上的?”
景深头也不抬,哼哼道:“反正有人给你摘下来了,还问作甚?”
“噢。”简单应上声她就坐在他身后的石凳上。
没多会儿景深就憋不住了,松开叶子站将起来坐在她对面,望着她面前的纸袋儿巴巴儿问:“这是什么?”
“这是易寔从府上带回来的石榴味儿的糕点,你要尝尝么?”
一听是易寔捎的,他当即拒绝:“不要。”
这会儿离了景深魔掌溜达几圈的叶子又跑回来,大抵是找不着人玩儿,想往夏意腿上去。
夏意稀罕抱起它,笑弯了眉眼:“叶子它比福宝轻呀。”
“你日日给人做好吃的,自然如此。”他话里有话,想到那时还帮着她给易寔做什么千层馒头就是满肚子的气。
夏意定定睨他一眼,敛了敛眼睫没再吭声,单抱着叶子候她爹爹。
近午时时先生才从堂屋里出来,满脸笑意带着两个呆豆子家去,走在路上又不听二人言笑,好不自在地问:“这又是寻了什么别扭?”
“没别扭呀,是么景深?”
“嗯。”一点也不是,他别扭着呢。
夏先生匿笑,想起一事说道:“早间去杏子坞时遇着延祚兄在外头画画儿,与我说有幅画才上好真是要给你们的。”
“给我们的?”
“噢?你们不知这事?”
夏意晃晃脑袋:“崔伯伯可说几时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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