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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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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性命说没就没,仅仅靠他俩兄弟对彼此的承诺,哪儿能作数呢?

  可是她一声不吭。一来赵野大她几岁,从市井闯荡到沙场,这点道理不至於不明白,可是他无视常理坚信韩一,尽管不切实际,却是情义深重,她不忍心扫兴;二来他俩已成夫妻,能凑和着过便凑和着过,反正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她的心事,尤其不中听的心里话,烂在自家肚子里便好。

  赵野摸向她为了防范蔡重暗袭、特意穿上几件衣裳而在胸前层层叠叠的衣襟。

  “这时节又不冷,做什麽包成粽子?把衣服都脱了。”

  原婉然眼皮一跳,不冷也没必要脱光衣服的,难道赵野想办那事?

  经过白日风波,男女情事令她恶心;再者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胸部那儿的淤青一目了然是男人手痕,赵野从前怀疑过她和蔡重不清不楚,如今实话实说,他能信吗?

  她强撑着笑,“我不热,心静自然凉。”

  “胡说,”赵野温声道:“妳瞧妳,额间一粒粒冒汗,快脱。”

  为了拒绝,她老着脸皮道:“相公,夜了,你旅途辛苦,今晚好好休息,那件事来日方长。”

  “娘子无须挂心,为夫不累。”赵野仿戏里的小生文诌诌唱了一句,嗓子醇厚宽亮,叫原婉然意外。

  可惜她火烧眉毛,无心赞赏,一心把难关挺过去。

  “不行的,我月事刚过,身上不乾净。”

  赵野漫不在乎,“那种事女人身上来了也能做。”

  不能,衣服不能脱。原婉然把头摇得波浪鼓似的,急切间记起嫂子向兄长撒娇战无不胜,实在没办法,硬生生向赵野甩过一记眼风,尽量娇滴滴轻嗔。

  “你就不能体恤人家吗?”

  到底媚技生硬,她那一记秋波过於使劲,与其说抛媚眼,更像瞪人,白白转得眼睛发疼,鼻音没拿捏好,半途劈岔。

  不过赵野对她一番唱念做打显然很是受用,他先是一愣,稍後捧腹哈哈笑。

  原婉然低头举起袖子半掩胀红的脸,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怎麽不体恤妳了?”赵野低低笑着凑向前些,屈指轻轻弹她额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圆盒,“这药活血散淤,抹了妳身上的伤好得快。”

  原婉然如遭雷殛,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你怎麽知道?”她福至心灵盯住赵野高挺的鼻子,恍然大悟,“下午那人是你?”

  赵野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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