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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咱们如果一定要有一种关系,我希望是朋友。一起看电影、八卦,一起玩音乐,无话不说心意相通,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顾念观只是轻轻摇头,他似乎太累了,长臂架在车座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轻轻哼起了歌,很柔,很慢,像冬季午后苍白的呓语,白乔枝一时没有听出是什么,静静分辨,才听出他在唱K歌之王。
这是二人去KTV最爱点的曲子,白乔枝是北方人,粤语不好,顾念观喜欢嘲笑他,又一个音一个音的教他。
旖旎、缱绻,温柔似撒娇的语调,正如顾念观以多情掩饰深情的模样。
“……谁人又相信一世一生这肤浅对白,来吧送给你叫几百万人流泪过的歌……”
当时白乔枝说,唉,我唱歌技巧上不错,却总被说没有感情,不如顾大情圣好听。
顾念观就刮他小鼻子,说小奶虫年纪轻轻不要唱情歌,乖乖唱儿歌最好听。
顾念观声音很轻柔,像在对最心爱之人倾诉衷肠,却让白乔枝那么想落泪。
节目组结束的很早,明儿就是大年三十了,都急着抓紧弄完过年了。
街道两边到处张灯结彩,喜庆大红灯笼挂了一长街,还未天黑,便早早燃起,像一整片柔和又热烈的梦。
在这片梦里,白乔枝那样希望刚才十五分钟发生的事儿都是一场幻觉。
易宵光和几个哥哥明天上午自驾回老宅,都在微信催他快点回去,白乔枝便尝试着订今晚的机票,没想着还真歪打误撞,头等舱有一个空座,抓紧买了。
顾念观的票也是今晚的,顾家老宅在港岛,他的航班比白乔枝晚四十分钟起飞。
催促登机的提示响起,白乔枝背好小背包站起来,顾念观正在闭目养神,没有看他。他张了张口,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在顾念观睁眼那一瞬,全数忘却。
“要走了?”
“嗯,”白乔枝低头,“要走了。”
顾念观又突然笑了。
他摘下围巾,裹在白乔枝小脖子上,挂一下他的小鼻子:“第几次出门忘带围巾了,嗯?下次再被抓住,看爸爸怎么收拾你。”
他好像不伤心了,恢复了一如既往地语调,这让白乔枝心里好像舒服了好多。
白乔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是来的急么。”
大号爱斯基摩人揉揉小号爱斯基摩人的头,又捏捏搂在口罩外的一点点小脸:“走吧,别晚点了。初八再见,过年玩的开心,也别忘了看剧本,到时候庆导骂人我可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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