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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幼苓顿了顿,“那时候,请问骁勇善战,文武兼备的北人去了哪里?”
徐堪脸色一青,赵臻也皱起眉头试图打断她的话。
赵幼苓上前一步,咄咄道:“有胆色的北人武将为保护满城百姓,死在了吐浑铁骑之下。有智谋的北人文官,为求天子调兵迎敌,早已在朝堂上触柱而亡。”
她又往前:“南逃的北人文官武将中,有不甘南逃的不得已随驾,有胆小怯弱的抛妻弃子,只求活命。如此,徐兄也觉得北人比南人更厉害?”
见徐堪不答,赵幼苓霍地拿起伞:“南人北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大胤的子民?真正有区别的,是为百姓战死,为百姓苟活,还是为自己弃天下不顾。”
她不指着鼻子骂人,也没打算骂这里的谁。
她不懂朝政,只知道有人为民而死,有人为己苟活。北人南人,谁好谁坏,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在场的几个青年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们方才由着徐堪奚落亭子那边的学子,的确是存了轻视。
他们出身北方,本是京城的世家。南迁之后,南北世家的融合在短时间内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纷争始终未停。
而青年们都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南方学子的儒雅和手不能提,更是叫他们忍不住嘲笑。
赵幼苓的话,没有指名道姓的骂,但就好比两个巴掌,隔空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们的脸上。
汗颜。懊恼。五味混杂。
徐堪有些动怒,赵臻眸光微黯,几步挡在了他和赵幼苓的中间。
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远处有仆从匆匆而来。
“胥小郎。”仆从识人脸色,见状忙大声道,“小郎君原是在这,请随奴往这边请,我家主子正等着小郎君呢。”
赵幼苓微微诧异,面上不露声色,拱手一揖,就作告辞,跟着仆从往亭子那边去了。
徐堪想拦,这一回便不光是赵臻把人挡住了。
“那小子牙尖嘴利的,不教训教训,我不姓……”徐堪吵嚷,被同伴一扇子打上脑门。
“你教训了她,回头你就不姓徐了。”同伴收扇,连连啧舌。
徐堪闻言,一愣:“怎么的,他还是王母娘娘坐下金童啊?”
“差不多了。”赵臻轻笑,不见一丝恼怒,“你刚才可听清楚她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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