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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基摇摇头，说：“习惯了。”

　　“这要怎么习惯？”苏怀言一只手撑在巴基的肩上，用手指绕着巴基的发梢，似乎是什么很有趣的游戏。

　　巴基也没有阻止苏怀言的动作，只是说：“我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

　　“那也太可怜了，我……好吧，其实我也是。不过我至少还有朋友。”苏怀言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其实过的生活也谈不上热闹，只是没有冷清到那种地步。

　　“我没有朋友。”巴基说。

　　“我不算吗？”苏怀言仰起头，直视着巴基问。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喝醉了，要不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明明他真的只喝了一点点。

　　巴基一时语塞，看着苏怀言的眼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当我不算吧，”苏怀言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是说是心里没有一点失落是不可能的，“我听说你和美国队长是朋友。”

　　“我忘记了，”巴基很坦然地说，“我忘了很多事情。”

　　“你会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想起来吗？”苏怀言问。

　　“我不知道。”

　　“那是你的记忆，你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我……我不知道我记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巴基承认，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知道他做过很多错事。可是他怕，怕他找回了全部的自我之后，原来的那个巴基会谴责现在的他。

　　他曾经找过许多关于自己的资料，但是大部分时候并没有熟悉的感觉，仿佛那是其他的人生活。可是当他试着去回想原来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头疼难耐，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

　　“在一件事发生之前，没有人真的知道后果是什么。不过无论有没有那段记忆，你都是你啊！”

　　“可是……”当一个人连记忆都不同了，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吗？他一方面想要去了解自己的过去，一方面在内心深处又隐隐害怕着自己想起之后会怎么样。

　　“我虽然不知道失去记忆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多了一段记忆是什么感觉，一段真正的属于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