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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之后的是非。”
“但我被他收养了十几年,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他顶多是自己生闷气,但很少冲人发火。”
“我直觉事出有异,追问了好几天他才肯告诉我,章仲礼等人和他,最好能死在案子的最后,那几个已经入了魔,即使这次不成功,永远还有下一次,而他想为其他人留条活路。”
“所以在我们原来的计划里,在香炉中死灰复燃的把戏之后,我们会投毒杀掉太后,权当给袁叔和所有人一个交代吧。”
“然后先生会亲自留个破绽主动暴露,和章仲礼他们一起死在禁卫军的枪阵和乱箭之中。”
江秋萍无法理解又大不敬地说:“那你们这是何苦?反正有内应,不如一开始就在鬼打门的时候直接下手,费劲整出那么多不痛不痒的玄虚,反倒容易让人抓住把柄,不是吗?”
袁宁摊了下手,笑得有些悲苦:“可能从始至终,虽然嘴里说着对朝廷失望至极,但我们心底对于身家清白,还是有几分难以释怀的渴望吧,毕竟那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东西。”
江秋萍无可辩驳,只好转开了话题:“好吧,只是你刚刚说的话里,又有和你家先生相违背的地方。”
“你说杜海铮是不肯帮你们做石……不,机心,才被章仲礼推下的山崖,但刘芸草说的却是杜海铮没有不肯,而是不能。”
袁宁迷惑地动了下眼仁,静静地等着下文。
江秋萍接着说:“他说前四桩案子里的机心,就是出自于杜海铮手中,只是到了寒衣案之前,杜海铮因为意外坠崖身亡,才导致你们自己造不出机心,只能另寻了来春街的木匠。”
“这当中的出入,你要怎么解释?”
“前四桩案子的机心?”袁宁皱起五官,茫然而费解地说,“哪有那种东西?杜海铮从头到尾都不曾入局,那四桩案子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手……”
说到这里他才好像是回过了味,忽然惊悚地说:“……笔,等等!这位大人,你的意思是先生在口供里,承认这六起白骨案都是我们做下的,是吗?”
江秋萍简直要被他绕糊涂了,立刻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袁宁陡然感觉到自己本就晕乎的头重了不止一倍,心力交瘁地搓了下脸说:“是什么是啊!前四桩案子跟我们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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