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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意阑不解地说:“皇上明知道还有隐情,为什么不继续深挖到底,还袁太仆和章贵妃一个清白呢?”
高更似笑非笑地说:“你想让朕,亲自将自己的母亲送上是非台,将阁老和太师的党派捏在手中,想剪除哪根枝吖就剪除哪根吗?”
“实话告诉你吧,朕不能、不该、不会,也不敢,皇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无所不能,如果他想长治久安的话。”
李意阑连一个三品官都当不好,更无法理解帝王的纵横之道,他似懂非懂地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没问这位皇上想让他查到哪一步。
他不问,心中没有约束,就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而高赓乐得他不闻不问,他自己不好下手动摇朝局,但借着李意阑适当地敲打一下越来越尾大不掉的冯党和柳党却也不错。
这一晚在李意阑离开皇宫的时候,满城的金吾卫正在盘查城中的每一处,而饶临牢狱里的江秋萍和张潮却在袁宁的交代之下,听到了另一种不同的真相。
“……袁叔敬爱的人一直是刘先生,”袁宁讽笑道,“敢问一个断袖,怎么会忽然跑去和皇帝的妃子通奸?”
第86章 真假
江秋萍第一反映是他在胡扯,但想起刘芸草录口供的时候都在挽之长、挽之短地叫个不停,改得录事的师爷是手慢脚乱,又觉得那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
而且要是刘芸草和袁祁莲是一对,那他报复的动机就更大了。
念及此江秋萍歪过去和张潮窃窃私语,不料后者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这事我在京城的时候有些耳闻。”
江秋萍油然感觉他是京中的万事通,那边的什么他好像都知道一点。
张潮不知道他好心当成驴肝肺,偷偷在心中编排自己,仍在自顾自地说:“袁祁莲刚进京的前几年,不少达官贵人都有意和他结亲,上门的人多了,他就窝在军器监里不回家,一个闺秀也不见。不久有人谣传他有断袖之癖,他也不反驳。”
“我那时只当他是不屑于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从没想过那可能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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