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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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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想必知道,无论是灾年还是丰年,各部堂、各衙门的库房只有欠缺、从无盈余,这不是下官在危言耸听。那急着用钱的时候,国库拨不下来,事儿又必须办好办漂亮,不然又丢官又挨官司的,怎么办呢?就只能找民间的银号汇划。”

  “银号帮官府垫付银资,官府在他们的经办上予些方便,大家货讫无赊、互利共赢,也没有什么不光彩的。这间京师外的丰宝隆,就是著作院在饶临的汇划机构,拿着他们的凭票,就可以在京城里的通仁银庄兑换现银,来应府库的不时之需。”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可实际操作当中,不知道有多少饷银被拿去吃喝嫖了,钱理也不戳穿他,冷眼看他继续为自己开脱。

  著作郎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管自顾自地接着说:“我与他通信,不过就是为著作院分忧,商量借钱还钱的事宜,纵使不该,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大家都这样做了,钱大人却只抓了我,还刑讯于我,我、我不服。”

  李意阑一并送来的誊抄文书之中,不乏有那掌柜偷偷记账用的册薄以及这位朱大人在文辞上的棍棒与大枣,此刻就堆在钱理的公案上,钱理听完就揭取了最上头那本账簿,扬袖一挥扔到了堂下。

  书纸在空中哗啦啦地掠过,落到地面时将好摊开正面朝上,著作郎偷偷瞥去一眼,霎时就被扫中的字眼震得神情剧变。

  地上赫然就是一本龙门账,从年到时刻,详细地列满了四柱的进、缴、存、该,其中缴、该两项尤为详尽,向谁缴的、又是谁该的,每一笔都记得一清二楚,这一眼下去他就看见了好几回自己的名字。

  这是贪赃受贿的证据,著作郎眼中迅速堆满了恐惧和怨恨,既怕被查职,又恨那个表里不一的银号掌柜,在两种情绪剧烈碰撞之下,他一时心神不定,脑子不转了似的,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理观看他的神态,就知道眼下正是问话的时机,他立刻连珠带炮地施压道:““不服就写好讼纸去状告本官吧,这是两码事,我现在不与你理论,咱们言归正传,继续说你与那掌柜的通信。”

  “既然是借钱还钱的事,又关别人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让丰宝隆的掌柜帮你向饶临传信?那张写着‘事毕,伺机撤离’的纸条,是你让掌柜给饶临的接头人的吧?什么事毕了?让谁撤离啊?”

  著作郎不自觉地抖了下嘴唇,没想到这事竟然被抓了个现行,他当初就不想帮忙,因为当着对方的面,不敢开口说要查看密函,所以稀里糊涂地送出去之后还为此隐忧了好几天。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著作郎沉默了半晌,在对权力和疼痛的畏惧之中暂时屈就了后者,他垂头丧气地说:“那小竹筒是从我这边出去的,但里面装的是纸条还是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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