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2 / 2)
吴金大马金刀地岔腿坐着,手里捻着成沓的供状,嘴里叼着根院子里折来的枯树枝,说话的时候那根杆就在他脸跟前翘来翘去,显得十分不严肃:“我的天,这些老少爷们儿嘴里都揣着大罗神仙,瞧这一个个说的,不比那些说书的差。”
李意阑明白他心里苦处,因为他自己手里的那张纸上画着一具直立的骷髅,眼眶里盛着两搓小火苗,正是根据一位百姓的所见给描绘出来的,也是难为张潮,还能木着脸,不厌其烦地画完一幅又一幅。
还有更不靠谱的,诸如颌骨咔哒咔哒张合、一阵又一阵的阴风、蓝色勾魂镰稍纵即逝等等,充满了各种神话色彩。
大家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认真对待,你一言我一语地花了大半天来梳理,最后锁定了一种比较独特的说法。
江秋萍点着那张口供说:“这位老妇人,当时离于月桐的墓碑比较近,不过两丈的距离,她的说法跟其他人的鬼哭狼嚎都不一样,她说她听到了一种,转纺车的动静。”
李意阑眼前猛然一空,电光火石间,这次他抓住了那抹闪电般的灵犀一点。
风筝上的白骨,社戏上的花脸变骷髅,和这个转纺车的声音,三次都跟同一样东西有关。
线。
第10章 四喜人
李意阑抛出了他的猜想。
江秋萍反应最快,先是猛然怔住,凝思了一会儿后大喜过望,心想此人不愧是秋毫君李遗的同胞兄弟,才思敏捷、直切要害,天生就是吃刑狱这碗饭的料子。
他笑容满面地说:“经大人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或许不止这三桩,而是五桩案子都跟线脱不了干系,想一想,白骨为什么能够自己动?”
张潮似乎跟他特别心有灵犀,默契而淡定地接过话道:“木偶戏。”
吴金咋舌道:“把人骨头当木头使啊?”
寄声一脸认真:“也不是不行诶,骨头、木头都是头,连雕工都省了。”
郡守和师爷下眼睑抽动,对于寄声不尊重死者的言辞都有些无语,不过于师爷好歹是衙门的智囊,也有几分聪明才智,他心里揣着不同的见解,又不好直接否定上级,脸上不自觉就有些两难的神色。
好在李意阑也不是天马行空的人,他提完猜想,就开始考虑实践的问题,他道:“白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