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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具白骨却不是寻常的骸骨,虽然来路上已经听江秋萍讲过古怪和特征,可开棺的瞬间,第一眼见它的另外四人仍然是反应各异。
吴金眼珠子瞪大,表情不像是受惊,而是疑惑,他茫然地说:“这是……啥啊?”
张潮抬着另一边棺盖,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是锁着眉头,没有说话。
李意阑眼底被塞满,关于往日的伤感登时就空了,他扣住侧面的棺材板,将头探到了棺材正上方。
寄声则是意味深长地“噫”了一声。
江秋萍站得最靠后,白骨的情形他之前来查探过,此时见怪不怪,淡定地朝前面迈了一步,方便李意阑找他问话。
一步之差,所见既是两个景象,棺材内部随着距离露出来,一具白骨静静地躺在底部。
它呈现的姿态跟活人安睡时的摆放差不多,也被仵作清理得很干净,在尸骨之中绝对算得上体面,可体面的前提是,它的浑身没有雕满那些深色的铭文。
那些刻痕在烛光黯淡的夜里,乍一看像是无数笔画形状的细长虫子,又像是某种邪恶吊诡的诅咒,让人从眼里到心里都极不舒服。
人死百念消,不管真相如何,拿人的骸骨来玄虚做戏都是缺德之举。
李意阑稍微凑近了一些,很快发现那些铭文并不刁钻难解,就是他们日常书写用的文字,他的目光随便扫过,就捕捉到了一节刻字。
“……吾矢口否认,然孙置若罔闻,还以重刑加诸吾身,吾不耐受,昏聩失智,回魂时认罪状业已具备,荒谬可笑……”
看这格式,凿刻之人像是将这白骨当成了陈冤状的白纸在用。
暗沉处认字伤眼,他身体又不好,江秋萍体贴道:“大人,这些文书衙门都拓印过了,稍后我们回衙门调取来看就是,你看看大概情况即可。”
李意阑想想也是,于是站了起来,指着白骨和另外四副棺材问道:“先生,这五具尸骨上的刻字,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江秋萍跟寄声换了下站位,说:“不是。这五具白骨上有四种刻字风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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