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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因死者生前不会书写,骸骨上刻的便是线装书本体,剩下三具的笔迹经过衙门的比对,跟死者生前的字迹如出一辙。由此不难推断,背后策划之人心思缜密,极力在营造是阴魂在作祟的氛围。”
李意阑点了点头,接着让吴、张二人将剩下四副棺材打开,然后发现字迹虽然不同,但五具白骨有一个更明显的共同点,所有白骨身上的铭文末尾那句话,内容俨然一模一样。
“吾辈含恨而去,报怨而来,此恨悠悠,地狱难容,此冤不平,不归太清——冤死鬼谒上。”
夜里抓瞎,诸多细节都观察不到,李意阑看了看白骨的基本情况,很快就打道回府了,走之前他交代义庄那位老丈,明日上午衙门会派人来将骸骨拉到衙门去,让他有个准备。
回去的路上,照样是寄声在外头赶马,车帘子没关,他竖着耳朵不务正业地偷听得很欢。
吴金等三人和李意阑挤在车厢里,继续共享他们提前过来搜查到的线索。
李意阑听过任阳风筝节评书,衙门的记录跟说书人的版本在趣味上差之千里,但细节却丰富得多。
吴金说:“这具白骨生前名叫周柱良,是任阳的一名屠夫,也是杀人犯。县里调来的卷宗上写的是,七年前的夏初,他用掏猪喉的铁钩捅穿了当时担任任阳通判的赵温的三儿子赵建安的咽喉,被判了秋后问斩。”
“他的尸体上刻的,却跟卷宗是反着来的。白骨上写是赵建安那晚喝了花酒,在路上看见他妹妹周蕊,起了歹意一路尾随到了家里,好在他回来的及时,他与赵建安扭打间撞掉了挂在墙上的铁钩,赵建安自己跌上去被划死了。”
寄声自作聪明地插入道:“照这么说来,那装神弄鬼的肯定是他妹妹,她有动机。”
江秋萍摇头说:“没这么简单,如今这五桩诡案绑在了一处,无论从规模还是形式上看来,背后起码都有一股力量,而不是一个两个人。”
寄声:“那先算他妹妹一个呗。”
江秋萍估计是懒得跟他争辩,满脸不认同地说:“好吧。我来说第二具白骨,它出现在崇平城的社戏上,当时台上演的是《扬州梦》,情景是生角下来,旦角重新出场。”
“据看戏的人说,她是用水袖蒙着脸出来的,走完台中间旋了两转将水袖一抛,转过来的脸,忽然就从油墨花脸变成了骷髅头,然后它还用男人的声音,唱完了剧本的下一句词。”
“为他起一念,十年终不改,”江秋萍不会唱戏,因此这一句他是念出来的。
讼师不会无缘无故地加这一句,李意阑不解道:“这一句有什么深意吗?”
江秋萍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许没有,但我很在意这一句,大人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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